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冬天的太陽一般比較懶,日上三竿之時,就已經八點多了,陳飛竟在不知不覺間,盤坐了三個多小時!
過了好久,陳飛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連忙運轉真氣,檢查自身,還好並無大礙,隻是虛脫了而已。
“怎麼回事?”陳飛皺著眉,輕聲嘀咕道,“難道是我練功哪裏練錯了?不應該啊,我都是照著道衍真訣練的……”
苦思無果,陳飛隻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運轉真氣,用盡空打一拳,衣袖和空氣摩擦,發出呼啦一聲響,然而拳頭的力量卻並無變化,顯然,陳飛並沒能成功突破道衍真訣第三重。
“唉,看來是我太操之過急了。”陳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擦幹淨嘴角的血跡站起來,“怪老頭說,這道衍真訣就算是天才,也至少得花十年苦修,才能突破一重境界,今年我才剛突破第二重,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想突破第三重,想也不太可能。”
“算了!”好在陳飛倒也想得開,轉念又安慰起了自己,“起碼現在已經有兆頭了,這是好事。不過這怪老頭教我的到底是什麼功法,這麼難練!”
“陳少爺,陳少爺。”陳飛正想著,外麵傳來下人的呼喊,“您醒了嗎?老爺叫我來請您去吃早飯。”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陳飛連忙收了心思,打開窗戶對樓下喊了一聲,然後便漱了漱口,衝掉那滿嘴的血腥味,換好衣服,又去叫醒李曉曼三人,這才去餐廳吃早飯。
李曉曼三人見到鄭老,自然不免要說一番客套話,雖然陳飛住院的時候她們都見過真老,可畢竟鄭老的身份擺在那裏,三人還是不免有些拘謹。
吃過早飯,鄭老上午習慣在書房裏練字,本來陳飛一般在鄭家的話,是要去陪他的,練完字還會一起下棋,不過因為李曉曼他們在的關係,鄭老就沒讓陳飛陪著他,而是叫陳飛帶她們在莊園裏逛逛。
到傍晚的時候,K忽然打了電話來,告訴陳飛那個薑波今天晚上要去六環外的一個別墅樓裏參加派對,問陳飛要不要行動。
陳飛聞言立刻眼睛一亮,六環外,在燕京已經屬於郊區了,雖然有不少別墅,但是晚上仍然很少有人會去,這不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嗎!
“幾點?”陳飛毫不猶豫,當即決定今晚行動,早點辦完事,他也好早點回中海,過幾天舒坦日子,騰出手來調查一下關於幽靈社那個陣法的事情,準備下一步的行動。
“晚上十點,在派對上呆兩個小時,十二點就走。”K說道。
“消息確切嗎?”聽到時間這麼精準,陳飛反而警惕了起來。
“確切,我們之前讓貓頭鷹監聽了薑波的手機,聽到薑波的手下在電話裏向薑波彙報行程,不信你可以問貓頭鷹。”K一愣,連忙說道。
“K,我跟你說,像這種沒有身手的殺手組織首領,才是最應該小心警惕的,他們能夠僅僅憑借自己的頭腦,建立起一個殺手組織,必然詭計多端!我是怕他們發現你們了,所以故意放假消息,引我們到陷阱裏去。”陳飛語重心長的說道。
“做我們這行,凡事不能隻看表麵,要多想一想,不然會吃虧的。”
“那頭兒,你的意思是咱不去了嗎?”K不解的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沒暴露吧,都跟這麼長時間了。”
“去看看吧。”陳飛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你們現在還在那個別墅區嗎?我晚上去找你們。”
“沒呢,我們跟著薑波到了一家酒店,在三環這邊,叫青藍,看樣子他今天晚上應該會住在這個酒店裏,你直接到這個酒店對麵的那棟公寓來吧。”K說道。
“知道了,我最遲九點就過去。”陳飛說完,又叮囑了幾句,然後才掛電話。
晚上吃完晚飯,陳飛陪鄭老下了兩盤棋,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跟鄭老說要出去見個朋友,然後就走了。
慶幸的是,陳飛從鋒刃裏開出來的那輛車今天已經修好了,不然要是開昨晚那輛阿斯頓馬丁去跟梢,那不被發現才怪呢!
那個酒店倒是不難找,導航地圖上就有,到了對麵的公寓,陳飛找地方停好車,看了眼周圍,裹了裹身上的風衣,這才進去。
“鄧少,你說的就是那個人吧?”然而陳飛並不知道,青藍酒店對街的一個豪華房間裏,一個中年男子搖晃著一杯紅酒,輕聲說道。
這個中年男子穿著一件黑色西裝,長相平平,一張很符合年紀的大叔臉,留著一字須,本應該是那種丟進人堆裏就找不到的,可是他身上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卻又難以記住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