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步留步,陳飛兄弟,我們明天再見,到時一定要一醉方休!”呂軒擺擺手,留住陳飛,說完也不等陳飛答話,就急衝衝的走了。
陳飛看著呂軒的背影,心裏暗自嘀咕,呂軒剛才說的大會,到底是什麼東西?
“鄭爺爺,這呂家是做什麼的啊?”陳飛忍不住打聽起了呂軒。
“清末民初是在江左開武館的,後來躲避戰亂,就關了武館,在龍虎山清修,改革開放之後便下海經商,做起了竹子生意,後來生意越做越大,現在涉獵甚廣,除了竹子之外,還有銅啊,化工業啊,房地產什麼的,有一個集團,旗下幾十家公司。”
鄭老介紹道。
“他們既然是武術世家,將門之後,又兼做企業家,怎麼聲名不顯呢?”陳飛疑惑的說道。
“呂家向來好清靜,與人來往不多,連集團都是交於別人打理,自己一家隱居龍虎山下,所以聲名不顯。”鄭老解釋道。
“這樣啊……”陳飛還是忍不住往門外看了一眼,但也沒有繼續再問,而是又岔開了話題,“對了鄭爺爺,還是叫廚房別忙活了吧,我晚上有事,晚飯也不在家吃。”
“這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又要去哪?什麼事不能先放放,陪我老頭子吃頓晚飯再說啊!”鄭老不悅道。
“鄭爺爺,本來我也這麼想,好不容易回家,怎麼也要陪你喝兩盅啊!可來的時候曉曼給我打電話了,那小妞也在燕京,說是晚上有人約她吃飯,她一個人不敢去,叫我陪她。”陳飛訕笑道。
“哦,我說什麼啊,這是有小媳婦忘記爺爺了是吧!好好好,你去你去,爺爺不攔你,不過你今兒去了,晚上可得給我把人姑娘帶回來,不然爺爺我這拐杖,可是沒那麼好說話的啊!”鄭老聞言哈哈一笑,馬上多雲轉晴,一臉調侃道。
陳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去,鄭爺爺你說什麼呢!我不跟你說了嗎,那小妞就是我戰友的妹妹,我……”
“你受你戰友臨終之托,幫忙照顧,是不是?”鄭老沒等陳飛把話說完,就接過了話茬,“難道你沒聽說過日久生情嗎?”
“可關鍵是日久生情啊!你說我這少了個字,能生個毛的情?”陳飛點了根煙,嘿嘿壞笑道。
“去,你小子,就沒個正經樣!”鄭老一巴掌拍在陳飛後腦勺上笑罵道。
“嘿嘿,是您老先不正經的。”陳飛摸著後腦勺笑道。
“我怎麼不正經了?我可跟你說,我這說的,那都是正經事!”鄭老語重心長道,“咱們鄭家啊,三代單穿,你鄭伯伯我就讓他多生幾個,無奈你鄭伯母從小體弱多病,調理都調理不好,沒辦法,就隻生了小七一個。”
“這好在是老天保佑,把你小子送咱們家來了,你心底善良,人也靈氣,我跟你伯伯伯母一見著就喜歡,是真把你當成我們鄭家的一份子來看待。可憐你無父無母,有個個老不死的爺爺還沒蹤沒影,我們不操心你的終身大事,誰來操心?”
“這站在你的角度上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有個人管管你,照顧照顧你,站在爺爺的角度上來說,我今年已經八十多了,沒多少年活頭了,臨死之前,你和小七哪怕是有任何一個能讓我抱抱曾孫子,我也好閉著眼睛,安心上路啊!”
“哎呦鄭爺爺,你看你說什麼呢!這我也想讓你老人家抱曾孫啊,可這不是沒人要嗎!”陳飛苦著臉說道。
“還沒人要?我看啊,你是掉進美人堆裏挑花眼了吧!”鄭老冷哼一聲道。
“不是,什麼掉進美人堆裏挑花眼了啊!淨胡說八道,人家都看不上我,我挑個屁啊!”陳飛好笑道,“哎,話說回來,鄭爺爺,我覺得吧,你催我娶媳婦,不如催小七!”
為了不讓自己的耳朵繼續受折磨,陳飛決定“禍水東引”。
“為什麼?”鄭老聞言一愣,疑惑的問道。
“你想啊,我一個亡命之徒,要長相沒長相,要身份沒身份,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上,還沒爹沒媽的,哪個姑娘家能看上我?但是小七不一樣啊!小七是咱鄭家大少爺,人長得帥,舉止優雅,談吐得體,學識淵博,年紀輕輕就是中醫專家了!”
陳飛逮著鄭啟就是一通誇。
“我說我貌比潘安才似宋玉,那是吹的,可說小七貌比潘安才似宋玉,誰能挑毛病?這兩相對比,你說,小七找媳婦不是比我要容易多了?”
“小七身邊竟是胭脂俗粉,不像你似得這麼能招蜂引蝶,他那些個女性朋友啊,每一個我和小七能看上眼的!一個個不是攀炎附勢,就是嬌生慣養,刁蠻任性,有的腦子都不好用!你說,這樣的人能來咱們鄭家做媳婦嗎?”鄭老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