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和的是什麼?”李婷婷又好奇的問道。
“唱祝公唱完,大家就要一起喊同祝,意思就是我們也像這般祝福新人。”周大山又解釋道,並介紹起了唱祝儀式的來源,“這個唱祝儀式,相傳是太鳩山上的太鳩仙人流傳下來的。”
“太鳩仙人?”陳飛見又提到這個太鳩仙人,不禁有些好奇。
“對,我小時候聽老一輩說,太鳩仙人住在太鳩山的時候,有求必應,保佑這一方風調雨順,大家都很敬重他,於是每當辦喜事,就會上山請太鳩仙人或者他的弟子來出席,太鳩仙人和他的弟子們每次來出席喜事,就會唱一段祝歌。”
“後來太鳩仙人飛升了,他的弟子們就在附近村子裏定居,慢慢演變成了現在的唱祝公,並且一代一代流傳了下來,成為了鳩山鎮的風俗。”
“所以唱祝公是祖傳的嗎?”李婷婷對這些鄉土風俗很感興趣,於是繼續追問道。
“差不多,這唱祝不是誰都能做的,非常複雜,不同的季節,不同的喜事,都有不同的唱祝詞,所以想要成為唱祝公,就要上一位唱祝公做師傅,或者是上一任唱祝公的後代,然後跟他們學習唱祝詞。”
周大山繼續介紹道。
“不過現在沒有那種規矩了,會唱祝詞的都能當唱祝公,但一般還是選村子裏麵年紀最大,或者最德高望重的人。比如說那個唱祝公,他原來是這裏的生產大隊長,所以在這裏很有威望,村子裏有喜事,基本都是由他來做唱祝公。”
“你們先看,我去隨一下禮。”說話的功夫,周大山就帶著他們走到了人群後麵。
“我也去,姐姐,你別亂跑。”陳飛連忙說道。
他一個外人來參加人家喜事,當然要隨個禮,這是最基本的,陳飛自然不會不懂。
“嗯,你快點回來。”李婷婷也知道,所以隻叮囑了陳飛一句。
隨禮台不在門口,而是在裏麵,但因為有唱祝公在唱祝,他們不能走正門,所以周大山就帶著陳飛從後門走了進去,到客廳裏麵,找負責禮簿的先生進行隨禮。
“十字架?”但一看到坐在禮台上的人,陳飛就愣住了,因為居然正是十字架!
“陳飛?你怎麼在這?”十字架聽到聲音,也詫異的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我給你發郵件你怎麼不回?”陳飛沒好氣的說道。
“我手機摔壞了,沒看到你的郵件!”十字架連忙解釋道,“你來這裏幹什麼?這家人是你親戚?”
“你們認識?”周大山見陳飛和十字架聊了起來,不由疑惑的問道。
“他是我朋友。”陳飛跟周大山解釋了一句,然後才回答十字架的話,“不是,我是陪姐姐來參觀這裏的唱祝的,你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這家人是你親戚?”
“我前天路過這裏,天晚了就在這借住一個晚上,聊天的時候這家主人周叔知道我是個研究學問的,就讓我幫忙管禮簿。”十字架也解釋道,“這邊的人很熱情,而且又淳樸善良。”
“原來是研究學問的青年學者啊,佩服佩服。來,我隨個禮。”周大山聽到十字架是研究學問的,便恭維了一句。
“好的,請問您貴姓,大名?”十字架也沒耽誤事,連忙翻開禮簿,拿出筆開始登記。
“免貴,姓周,叫周大山,隨兩百六。”周大山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拿了個紅包,把錢放進去。
“我隨個一百八。”陳飛也依樣畫瓢,包了個一百八十塊錢的紅包,然後對周大山說道,“周先生,麻煩您跟我姐姐說一聲,就說我遇到個朋友,要聊會天,讓她自己在外麵參觀,我等下再過來。”
“好,那你坐。”周大山笑嗬嗬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先出去看唱祝詞了。
“小子,你怎麼回事?”周大山一走,陳飛就壓低聲音,對十字架問道。
“昨天晚上我得到消息,我追殺的那個人跑到這邊來了,就追了過來,殺了他之後見天晚了便來這裏借住一個晚上,後來的事情和剛才說的一樣。”十字架也壓低聲音,如實對陳飛說道。
“雷傳被你殺了?”陳飛一愣,詫異的看著十字架,“你怎麼知道雷傳逃到這邊來了?”
“你怎麼知道他叫雷傳?你跟他打過交道了?”十字架也一愣。
“對,那小子自稱是一個叫什麼魔靈宗的組織的人,說我殺了他們另外一個成員,所以要來殺我,昨天晚上那小子就是從我手裏逃走之後跑到這邊來的。”陳飛皺著眉頭說道,“那個魔靈宗到底是什麼鬼玩意?”
“我也不知道,沒聽說過。”十字架眼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道精光,“他還有沒有跟你說其他什麼事情?”
“沒有,當時情況有點複雜,那小子知道自己打不過我,沒跟我多糾纏。說起來,你追殺他幹什麼?”陳飛一愣,低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