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學生要是能代替老師講課,那還有什麼必要當學生?
陳飛也沒爭辯,隻是站在那打哈欠。
“張老師你別急下定論嘛,先聽聽婷婷怎麼說。”朱老師也就是那個鋒刃特工笑著說道。
於是眾人又把目光聚集在了李婷婷的身上。李婷婷俏臉一紅,有些慚愧的說道:“他還真上台講了一節課,而且講的很好,全班學生都聽的很認真,所講知識也沒什麼錯,有的地方理解比我還深刻。”
“真的假的?”眾人頓時詫異無比,一臉不信的打量著陳飛。
從外貌來看,陳飛頂多也就二十出頭,撐死二十一二歲,而李婷婷卻是燕京大學中文係畢業的高材生,年紀輕輕就拿到了燕京大學的碩士學位,被中海大錄取為講師,陳飛怎麼可能會比李婷婷知識淵博?
“李老師,你看你,到處說幹啥,我這人一向低調,不愛出風頭。”陳飛這時候才在一旁開腔說了句風涼話。
“你還不愛出風頭,我看你巴不得滿世界宣揚天老大你老二!”李婷婷火大的瞪著陳飛說道。
“怎麼會呢!你看我這表情,多誠懇,多低調,是吧。”陳飛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咳咳,李老師,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張老師還是不信,忍不住幹咳兩聲,打斷陳飛和李婷婷的對話,一臉狐疑的問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考考他,這小子是昨天才來的新生,第一節課我就注意到他不認真聽講,下課的時候帶他去教務處拿課本,順便考了一下他莊子裏的一句話,他對答如流。今天讓他講課也是,他對那些曆史上的儒家名人如數家珍,詩書禮樂也信手拈來。”
李婷婷歎了口氣道。她不得不承認,陳飛的學識的確很不錯,但是陳飛這樣的態度讓李婷婷很是看不慣。
“是嗎?”張老師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陳飛說道,“這樣吧,同學,我來考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回答不上我的問題,就好好向李老師道個歉,以後虛心學習,可以吧?”
“隨便,你考吧。”陳飛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既然李老師說,你剛才在課堂上講了儒家,那我就考你《詩經》吧。先從簡單的開始,詩經有四始六義之說,這四始六義指的都是什麼?”張老師想了想,然後開始提問。
“這問題的確夠簡單的,高中生應該就能回答了。”陳飛囂張的說道,“四始是指《風》《大雅》《小雅》《頌》的四篇列首位的詩,六義則指風、雅、頌、賦、比、興。”
講師們聽了陳飛的回答,不由略一點頭,不過卻並沒有感覺太意外,就像陳飛說的,這問題並不算難,隻要對詩經有所了解,就能夠回答得上。
“那你簡單談談對於《詩經》所表達的思想有什麼見解。”張老師繼續問道。
“關於詩經的思想,儒家的生人孔子曾說過一句話,詩三百,一言蔽之,思無邪。近代的大文學家木心先生也曾說過……”陳飛也不客氣,張嘴就來,侃侃而談,引經據典,從古今大儒對《詩經》的思想見解,再通過一些詩篇的,解釋剖析,闡述自己對詩經的認識。
陳飛說了差不多半個來小時,辦公室裏的講師聽的眼神越來越亮,不由連連點頭,又是詫異,又是欣賞。李婷婷連課都不去上了,隻是讓一個路過的學生回去轉達一下,叫同學們改成自習。
“我說完了,李老師,你看我說這麼長時間,口都幹了,你是不是賞口水喝?”說完之後,陳飛又滿臉堆笑的看著李婷婷說道。
李婷婷瞪了一眼陳飛,這小子到底是來挨訓的還是來演講的,竟然還敢要水!不過看在陳飛說了大半個小時的份上,李婷婷還是站起來去給陳飛倒了一杯水。
“既然詩經考不倒你,那我來考考你《大學》。”這時候,坐在張老師對麵的一個講師也忍不住加入了問話,“也是從簡單的開始,你說說,《大學》的三綱領和八條目是什麼?”
“三綱領是指明德,親民,止於至善,八條目是……《大學》是秦漢時期的儒家巨作,經過南北兩宋時朱熹和二程的……”
陳飛這次學乖了,回答完問題之後不等那個講師再問,就直接把談起了《大學》起源和自己對《大學》的見解,一樣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隨後,其他幾個講師輪番上陣,從古代文學考到現代文學,從老莊孟子考到魯迅顧城,從屠格涅夫考到泰戈爾,連著問了十幾個問題,陳飛都回答的口幹舌燥了,他們也沒有把陳飛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