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轉身,身邊卻有人超過了他。
“怎麼了?!”見他停下不走,君若旎也在離他幾步的地方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回頭來看他。
站在原地,薛立煦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懊惱。
慶幸她善解人意,沒有因為他的忽略,而感到生氣。懊惱自己因為焦急而忽略了她的存在,哪怕她並不曾因為這個,而有任何的不滿。甚至,隻是一味的將自己的位置,擺在最後麵。
見他剛剛還一臉的焦急,火急火燎的往外走,此刻卻站在原地,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卻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君若旎莫名有些心慌:“怎麼了?!”
“你以後,不需要……”原本想說,讓她以後不要擅自,從他的世界裏退讓,可是話說到一半,他終究是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搖了搖頭:“沒事。”
語畢,又怕她多想,連忙道:“我現在有點急事要辦,你可不可以……”
越說到後麵,薛立煦越說不出口,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他因為一些其他事情,而將她獨自丟下了,明明他一直都在說,會陪著她,將她視為最重要的。
所以,此刻,讓他說出,她等他回來的話語,他也說不出口。
或許是看出了他遲遲不肯有所動作的顧慮,猶豫了一會兒後,君若旎這才開口道:“不如我在這裏等你?!我和你之間的事情,還有要說的話,都等你辦完事以後再說,怎麼樣?!”
重要的是,回去的話,恐怕她會很難再出來了。
畢竟,她這次算是逃出來了,一旦再回去,君若塵恐怕會找更多的人守著她。所以,她也正好需要好好想想,如何從君家搬出來,然後在那安身。
“那好吧。”君若旎的這番話,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有了她的親口承諾後,他這才毫無顧忌的離開。
然而,薛立煦才剛剛離開不到五分鍾,門鈴便響了。以為是他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君若旎連忙起身開門。
出乎她意料的是,門外的人,並不是薛立煦,而是——君若塵。
他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憤怒,眼神中的怒火甚至都快要將她燃燒。
從得到她的位置趕過來的路上開始,就一直緊繃著的弦,在看到她以一副主人似的姿態來開門的時候,徹底斷了。
他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卻毫無作用,以至於一開口,便是惡劣至極的話語:“他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讓你不顧廉恥,同意被他金屋藏嬌?!”
“君若塵,你會不會好好說話?!”完全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這種帶有羞辱性質的話語,君若旎被氣得有些發抖,卻仍在努力的克製自己,不要一巴掌呼上去。
“好好說話?!難道我還不夠好好說話嗎?!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還是你受不了我這樣毫不留情的實話?!”君若塵冷笑著嘲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