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裏裝著滿滿的桐油,是李懷唐與月影郡主新婚給家具刷漆用的。四喜的安排出了簍子,給渺渺安排的空置房子,竟然有被遺漏的桐油和刷漆用的棉布。
當裴若兮與李月影聽說小魔女等人的荒唐之舉,並趕到案發現場時,大錯已鑄就。小魔女等人見理虧,慌忙逃出去商量如何應對愛郎的怒火。
安慰大任自然落在裴若兮與李月影的肩上。可是,任由倆人好話說盡,受害者的情緒依舊激動,奪下發簪,剪刀亮相,阻止撞牆,卻難防桐油。
牆角的桐油無意之間進入了渺渺的眼簾,羞憤交加讓她失去了理智,竟欲點火清洗人生奇恥。
“住手!”
李懷唐風風火火衝入房裏,聲音如雷,將所有人嚇得一愣一愣的。趁著這個機會,他箭步上前,奪下瓦罐隨手置於一張案幾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遲了。”
哇!
見到心中的依靠出現,美人的委屈爆發,形如帶雨梨花,勢如絢麗火山。
哄,摟,抱,撫,啃。五招齊出,暴雨才漸漸消停。
裴美人很乖巧,早已帶著姐妹們退出房子,順便帶上房門。
“她們都被我寵壞了,才做出如此無禮之事。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夫郎會好好保護你的。”
渺渺緊緊地偎依在愛郎的懷抱裏,間歇性地抽泣著。今天的經曆給她弱小的心靈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創傷,她刻意討好的姐妹們將她騙入了房子,然後一哄而上,不由分說扒光她的衣物,強行檢查她的私處。太可怕了,簡直是一場噩夢!
“等會讓她們當麵給你道歉,嗯,再讓她們嚐嚐家法的厲害。為夫替你報仇。”
李懷唐輕輕地摩挲著美人兒臉頰上的淚痕,溫言挑逗。
渺渺受不住調戲,破涕為笑。
“李郎,還不是妾身的夫郎呢。”
“誰說不是,昨晚不是行禮了嗎?嗯,我明白了,還欠下半場,好,現在繼續行禮。”
說著,捏起她尖尖下巴,俯身輕嚐兩片紅潤。
美人嚶嚀一聲,嬌軀軟倒,紅唇似花蕊,任由狂蜂恣意采擷。
啊――哎呀!
房門突然敞開,八卦的美人們摔入坊內,亂成一團,疊成人山,小魔女與安洛兒被壓在最下麵。
幹什麼?!
李懷唐瞪眼,護著懷裏受驚如兔子的渺渺。
沒,沒,妾身是來給渺渺姐姐道歉的。
楊玉環撒謊心不跳臉不紅,曖昧的眼神與愛郎的視線若即若離,雙手護臀腰肢忸怩,極富挑逗意味。
李懷唐才意識到有好些日子沒與這俏妮子親熱了。美人太多確實也麻煩,雨露難均。眼下就有兩個排著隊等著寵幸,楊美人想插隊,其餘的何嚐不是?
“都過來!”
李懷唐不停眨眼暗示。
“是!”
美人們表現得很溫順,乖乖走上前。
小魔女先開口:“渺渺姐,都怪心兒不好,要打要罰,隨你。不要傷心了,如果你還覺得不順氣,要不,李郎施展家法的時候,你,你來看好了……”
見過這般道歉的嗎?李懷唐瞪眼,美人們瞪眼,除了對家法內容惘然懵懂的渺渺。
“家法?用棍子嗎?”渺渺抬眼怯生生地向愛郎詢問。
貌似應該用肯定語氣,可也不對啊!此棍非彼棍。
還是裴若兮及時圓了場,指著案幾上的瓦罐道:“這罐子桐油太嚇人了,快讓人倒掉吧。”
瓦罐吸引了李懷唐的注意力。
一塊棉布條半浸在瓦罐裏,半露在外,露外的半截飽含桐油,遇火即燃。
李懷唐走過去,抽出衣帶,拾起火折子,打火試了下,火苗一下子竄起來飛快吞噬布條,差點傷了他的手。
“啊!”美人們捂嘴驚呼。
李懷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瓦罐,尤其是對瓦罐口很感興趣,兩隻手不停在上麵比劃,而後又望望地上歡快燃燒的棉布條,咧嘴一笑,明顯是受到了某種啟發。
天才!
李懷唐眼睛閃亮,轉向渺渺。
“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