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玉關道,天涯去不歸。
漢月還從東海出,明妃西嫁無來日。
燕支長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沒胡沙。
生乏黃金枉圖畫,死留青塚使人嗟。
“漢家公主還嫁得少嗎?你們自己算算,吐蕃人娶了幾位大唐公主?娶了公主之後又搶占了大唐多少領土,塗炭了多少漢家生命,擄掠了多少唐民為奴?據我所知,在文成公主遠嫁吐蕃人前,吐蕃人甚至連冶鐵都不會,是文成公主嫁妝之中的鐵匠教會了他們冶鐵煉兵器,可是他們學會這些技藝後,可有曾感激過大唐?鋒利的刀鋒又砍向誰的腦袋?懷柔,哈哈,知道什麼是懷柔麼?就是讓胡人搶著將他們的公主送到漢家皇帝的後宮!你們身為臣子,所應該做的正是這個,而不是將自己的婦人兒女當作牛羊一樣隨便拋棄給胡人!”
反擊鏗鏘有力,讓皇甫語塞。
“六猴子,將他們給我拉下去看好了,讓他們看看突騎施人是如何勾結大食人和吐蕃人的。”李懷唐大聲喝道。
“李懷唐,你有種,你給我等著,等著大唐軍威……”武信等三人被強拖了下去。
“漢月還從東海出,明妃西嫁無來日。”
裴小娘一雙美目注視著李懷唐,這首詩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是她悲苦命運的寫照。
李懷唐憐愛地撫摸著裴小娘的發絲,笑道:“可惜明妃沒有遇到我,否則一並搶了,氣死匈奴人!”
蘇小娘咯咯直笑,道:“我看李郎是搶美人搶上癮了,是公主王妃都不放過。”
“那是自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李懷唐一臉的理所當然。
裴小娘淡淡一笑,情緒有點低落,道:“李郎,不如讓我回大唐吧。若兮在此不但幫不上李郎,還連累李郎……”
“啪!”一聲響亮從裴小娘的翹臀與李懷唐的手掌結合處爆發。
“啊?”裴小娘本能驚呼,雙手同時捂住火辣辣的災區。
“再胡說八道就家法伺侯!”李懷唐惡狠狠地瞪著懷抱中俏美絕倫的裴小娘。
“家,家法?”兩朵鮮豔的桃花映在裴小娘的俏臉上。李懷唐的家法對她而言似乎還有點遙遠,不過赤果果的威脅呈現在她眼前之時,自然帶來了豐富而曖昧的聯想,尚未為人婦的裴小娘如何經得起挑情,一雙美目羞極而低垂,很鴕鳥地躲避著火熱的目光。
李懷唐道:“誰說若兮幫不上我?每一天你都在為寧遠城作貢獻!而且相當大!”
“啊?我,有嗎?”裴小娘一臉的困惑,不明白李懷唐所言。
李懷唐笑道:“你還沒意識到你的影響力有多大吧?你是寧遠城的數萬的唐民的定心丸,尤其是對新遷徙過來的唐民來說,你的存在必不可少,因為你選擇留下,所以她們才會安心。你對我的信心,就是她們對你的信心。”
“是嗎?”裴小娘露出了一絲驚喜,轉而卻又陷入擔憂:“可是,大唐……”
李懷唐將手指置於裴小娘紅潤的嘴唇上,打斷她的發言。
“沒有可是,沒有什麼需要你擔心的。武信那賊人在唬你呢,天子他怒啥?我幫他對付大食人,對付吐蕃人,還懲教突騎施人,他高興都來不及,至於麵子問題,我準備派人攜禮,帶婚書去長安,明媒正娶讓你入我家門。還有裴家更不會受到所謂的牽連。放心吧,一切我都會安排妥當,你快快樂樂地活著就成,用你的開心告訴寧遠城的所有人,若兮小娘無所畏懼,因為李郎就在她的身邊!”
“就是,”蘇紫紫在身後夫唱婦隨道:“李郎不會拋棄若兮妹妹的,那些胡人隻能嚇唬無膽之輩,在李郎的眼裏他們不過土雞瓦狗。想當初,李郎隻有百餘人就敢謀國,抓了史國國君,還占了他的國都,現在兵馬過萬,更不需要害怕那些胡人了。”
李懷唐笑道:“紫紫說得對。走,我們騎馬去!”
數名小娘都是胡服裘衣,馬靴套腿馬鞭在手,一看就知道是去策馬學騎。城內的西南區有寬闊的牧場,適合騎馬遊樂。
“嗯。李郎教我。”裴小娘心情豁然開朗,順從地被李懷唐牽著小手走向大門。
與美人們一起騎馬遊玩當然逍遙遐意,然而突如其來的事件打擾了他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