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知王妃此來也不提前知會我們做準備。王妃殿下,你看,這裏是這些賤奴的狗窩,肮髒不堪,若是有什麼意外,我們擔當不起啊……”看守奴隸的護衛頭子很為難,王妃的意外插手是他們始料不及,石國人都知道,副汗伊捺極其寵愛這個王妃,誰也不敢得罪她。
柳上月似乎沒有聽到護衛頭子的言語,環顧一周,指著陸大郎和數十名老弱,道:“把他們先放了。”
護衛頭子遲疑道:“這個?王妃殿下,我們,我們隻是奉命做事而已。”
“來人,把他們給放了。”
柳上月沒有理會護衛頭子,回頭命令她帶來的士兵。
看守奴隸的護衛頭子著急道:“不行啊,王妃殿下,他們有可能是奸細,放了他們,汗王會要了我的腦袋的。”
柳上月娥眉稍皺:“荒唐!都是一些老人,怎麼會是奸細?我看你們是不安好心。放人!”
突騎施人發話了:“王妃殿下,請別妨礙我們的交接手續。這些奴隸已經屬於我們家王子的了,你無權過問。”
“你休要亂講,這些人都是我詹幹特的,我早就為他們支付了贖金,王妃殿下可以為證。”詹幹特嗅到了一絲陰謀,看情形,很有可能是伊捺見財起意,貨買兩家,坑了他這個弱小的買主。趁著王妃在此,他趕緊據理力爭,否則將會一無所有。
柳上月厭惡地看了突騎施人一眼,道:“詹幹特他說得沒錯。這些人都是他的,你們無權傷害他們。今天,我就要將他們帶走!”
“是嗎?王妃可有放行的令牌?”突騎施人皮笑肉不笑,絲毫不將這個王妃放在眼裏。
看守的護衛頭子得到了提醒,慌忙道:“是啊,王妃殿下,這些奴隸中間有奸細,沒有汗王的令牌,誰也不能將他們帶走,不然的話,誰都沒好下場。請王妃殿下不要讓我們為難。”
護衛頭子這話不止是說給柳上月聽的,更是給她帶來的士兵的一種威脅,士兵們可以對王妃的命令裝聾作啞,卻不敢違背伊捺的意誌。
“你!”柳上月豈有看不出這個護衛頭子的意思,卻無能為力。身後的士兵們表麵上聽她的命令,可是一旦涉及到伊捺的重要事情,這些士兵就都裝傻充愣,陽奉陰違。
“既然如此,我自會向汗王說個清楚。來人,給我把他們看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將他們帶走。誰也別妄想敷衍我,汗王可以要你們的命,我也一樣可以!”
一向柔弱的柳上月第一次大發雌威,聲音雖然不大,可並不影響威嚇力的效果。沒有人敢懷疑這個伊捺最寵愛妃子的枕邊風威力,她要誰的腦袋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