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距離骨咄國也不遠,攜帶大量金錢的光明部派人大肆向骨咄國采購糧草,富裕的光明部也引來了鼠賊的垂誕,數十道鬼鬼祟祟的目光出現在了光明部外圍的樹林裏。
夜色降臨,李懷唐的帳篷裏一片春光。
“你確定嗎?”
是李懷唐的聲音。
“嗯,”
葉姬雙手護著薄薄的襦衣,羞澀地點著頭,嫩白的肌膚和傲人的雙峰隱隱若現。
李懷唐吞了吞口水,依依不舍地退出帳外,一步三回頭。
一個月的緊張行軍,所有人都沒空打理本身的衛生狀況,好不容易停歇了下來。帶著期待,帶著欲望和邪惡,李懷唐到武裝院借來了一個大木桶,讓人燒了一大盤熱水,準備給葉姬洗個痛快的熱水澡。
不料,美人不願效仿上回王宮裏不期而遇鴛鴦戲水的那一幕。這讓李懷唐感到很失望。
“將軍,你站在這裏看什麼?擋住汾娘了。”
李懷唐一個激靈,回頭往下一看,頭立刻大了許多,也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沒,沒看呢。我這是站崗呢,不讓風吹進去。”
李懷唐胡扯著。
“哦,那你讓開,我要進去沐浴。”
小汾娘似乎相信了。
“不過,你不準偷看!”
才走出兩步,小汾娘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不放心地回頭叮囑著李懷唐。
李懷唐一臉的苦色,心道:我想看的是你的阿母,你個小娘有啥看頭,不過,再養幾年嘛,那就另當別論了。
邪惡,果然夠邪惡!
李懷唐晃了晃腦袋,一巴掌拍在了臉上。
看著小汾娘疑惑不解的目光,李懷唐趕進裝作四處張望,不自在道:“蚊子,有蚊子,好大的蚊子!”
小汾娘沒有理會李懷唐,雙手捧著一疊整齊的衣服進入了帳內,複落下的帳布切斷了李懷唐貪婪的目光。
一個月的風塵,豈是一時半會就能洗完的?白天在河中暢遊的李懷唐是不明白異性洗刷刷的繁複了。無聊中,隻好一邊聽著帳內嘩啦啦的水響聲,和開心無忌的歡樂嬉笑聲,一邊回憶著那銷魂蝕骨的一夜……
一道帳篷之隔,卻有如天壤之別。
該如何來形容李懷唐此刻的心情呢?
嗯,螞蟻在爬,在心裏爬,癢癢,卻撓不著。
這種心情沒有維持多久,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了李懷唐的欲望。
營地裏,犬吠聲此起彼伏,雜亂無章的驚叫聲和腳步聲到處在響,其中還雜拌著數聲淒厲恐懼的叫聲。
動靜起得突然,消滅得也突然。很快,數十名賊眉鼠眼的盜賊被士兵給扭了過來。
“怎麼回事?”
李懷唐皺著眉頭。
烏鴉帶著幾條惡犬來到了李懷唐的麵前,指著那數十名被嚇得渾身發抖的盜賊道:“將軍,這些鼠輩竟然想打我們的主意,若非餓狼嗅到了異味,那些汗血馬恐怕就要被他們盜取了。”
餓狼,是烏鴉最忠實的一條獵犬,凶猛無比,連野狼見了都要退避三舍。就在剛才,一名企圖逃跑的盜賊被它給活生生地撕咬成碎片。其餘的盜賊在餓狼的銳利目光下,都被嚇得臉無血色。
若是想偷些金銀財貨,李懷唐倒不會與他們一般計較。可是李懷唐不能容忍他們打起自己戰馬的主意,尤其是那無價的汗血寶馬。
“給我砍了!今後誰敢動戰馬的注意,無論是誰,都砍了。”
心情本來就不佳的李懷唐煩躁地揮著手,決定了那些盜賊的命運。
望著那些還在顫抖的匪賊,烏鴉露出了一絲的冷笑,急哄哄讓士兵把他們拉下去,新兵們正需要見血呢!
一出小小的鬧劇沒有能夠阻擋黑夜的腳步,困意襲擊著所有人,包括了葉姬和他的四郎。
“啊?不要,嗯,四郎,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