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別開生麵的“嘩啦啦”水聲音樂會,演奏了大半夜……
雨過,雲收。
擁抱,如故,甜蜜,依舊。
“李郎,”
懶庸庸的低呼。
“嗯?”
李懷唐心不在焉,雙手在蘇紫紫身上最具彈力的地方遊走。
“紫紫,餓了。”
美人輕輕扭動嬌軀,躲避癢乎乎的撫摸。
“這麼快?還沒吃飽?”
李懷唐頗有點驚訝。
“嗯,我喜歡。為了我的紫紫,本將軍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啊!不,不是這個,肚子,紫紫的肚子餓了。”
美人慌張地阻止強悍的侵入。
“肚子餓了?”
李懷唐驚奇地望著蘇紫紫,眼神很真誠,說的完全可信。
“行,你等等,我去拿點羊肉來。”
“不,不要。妾,妾身不喜膻味。”
為君婦的覺悟,在第二次雨露的澆注下,在蘇紫紫的芳心裏悄悄萌芽。
“哎呀,糟糕!”
李懷唐摸摸腦袋,在訕笑。
“那晚食,你豈不是一點都沒吃?”
蘇紫紫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宮裏的廚子隻做烤全羊,清一色的烤全羊,討厭膻味的蘇紫紫一點食欲都沒有。
烤全羊,全拜李懷唐所賜。他恍然大悟,下午,是他下令屠殺五千隻綿羊的,是的,屠殺,數千名武騎軍和將軍騎士兵,舉起手中的刀槍,慘無人道地屠殺手無寸鐵的綿羊。
殺羊,本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需要麵對著淒厲的哀嚎,可憐求饒的目光,還有慘不忍睹的場麵。新兵們,第一次有了親曆殘酷戰場的真實感覺,手中的刀槍在顫抖,在晃動,還有的人,居然在翻江倒海。
不管怎樣,練兵的目的多多少少都達到了,隻是多出了五千具慘不忍睹的羊屍。沒辦法,也不管全軍上下抗議,李懷唐宣布,一連三餐,頓頓都是羊肉宴。而且,這種狀況,李懷唐還打算繼續。
可憐的蘇紫紫沒想到,她無緣無故地成了遭殃的池魚。
“膻味?”
李懷唐的腦袋迅速在轉,一道靈光閃現。
“走,跟我走,我給你弄吃的。”
“李郎,”
蘇紫紫埋怨地嗔呼。
“啥?”
“妾身,走不動。”
蘇紫紫動作忸怩,神情極其羞澀。
“不會吧,餓得這麼厲害?”
“不,不是的。妾身,那裏,那裏痛……”
嬌羞之音漸低漸不聞。
“啊?那,那怎麼辦?”
李懷唐傻眼了,撓撓腦袋,回想下剛剛是不是太過瘋狂,太過威猛了?
“噗哧!抱妾身去。”
美人挽嘴一笑,一張玉臂緊緊地摟著李懷唐的脖子……
夜空清朗,皎月當空。百蟲叫聲此起彼伏,仿佛是對能聞而不能吃的誘人香味的集體抗議。
蘇紫紫坐在花園涼亭裏的石凳上,饒有興趣地看著童心大發的李懷唐在忙碌。
“蘿卜,酒,還有薑片。”
李懷唐得意地拿著三樣東西在美人眼前晃晃,準備賣弄心裏突如其來的創意。
為了這個炫耀,廚子們成了犧牲品,酣甜的睡夢被打擾。數名廚子一頭霧水地看著李懷唐不知所雲的手勢,誠惶誠恐地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廚房裏的一塊薑片幫了李懷唐的忙,給了廚子們提示。
一個碳爐子架在涼亭裏,旺盛的火苗炙烤著一個鐵鍋。
一塊切好的羊排被放進鐵鍋裏,滋滋炸響。
“啊!”
驚呼聲從蘇紫紫的捂住嘴巴的手指縫裏跑出,不可思議的眼光在流動,身份轉變成廚子的李懷唐,根本就不用刀,雙手直接地將半根蘿卜擰碎,榨汁,滴進鐵鍋裏的羊排上。
李懷唐衝著美人尷尬地笑笑,再放進僅有的數片薑片,蘸上酒,蓋鍋等候。
去除膻味,薑片是必不可少東西,前世消化過大量羊肉的李懷唐很福臨心致地冒起這個被潛移默化得再也不能潛移默化的“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