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加班的夜晚,時值夏末初秋,晴朗的天空中高懸著一輪明亮的圓月,涼風絲絲襲來,略帶著些許寒意。這座不夜的城市,外麵霓虹閃爍,燈火輝煌;不遠處依稀可聞晚間出發的火車呼嘯著穿過城市的聲音……
我收拾好東西後,已經差不多九點了。這時我才猛然想起來,今天是餘夢晴的生日,幾天前我倆就曾說好了一起慶祝的,但加著班,一忙我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為了賠罪,當然也是為了取悅她,我在回家的路上特意買了一個八寸的蛋糕和一束鮮血般紅豔豔的玫瑰。一路上我都在尋思該怎麼和她解釋,一般情況下,如果我惹她不高興了,她會對我十分冷淡,盡管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她也會把我當作空氣。不過,這一天的氣氛和以往所有的時候都不太一樣。當我抱著那一束妖豔的玫瑰打開家門時,迎頭便撞上了提著著一大包東西正打算離開的餘夢晴。
看到她手裏的東西,我一愣:“你要幹嘛?”
餘夢晴仰起頭來麵對著我:“陳茂,咱兩分手吧,我要從這裏搬出去。”
分手?臥槽,我陳茂居然也會失戀?我這幾天在公司裏混得也不怎麼樣,天天像鹹魚一樣死皮賴臉賴在公司混吃等死。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再聽到分手這種倒了八輩子血黴事情,我感覺腦袋像是被人扔了一枚炸彈一樣,瞬間爆炸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哪裏又做錯了?”
餘夢晴眼光冷冷地看了一眼我手裏的鮮花和蛋糕,並不答話,表情裏有些不屑味道。這時候,門口忽然閃進來一個穿著皮質夾克的男人,此人染著一頭栗色的頭發,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嗬!你?”我看著麵前這男人,他的臉上是一種略帶諷刺的微笑。我把他細細打量了一遍,知道來者不善。
這男人抿了抿嘴,然後哂笑了一下說:“真不好意思,這女的現在是我女朋友。從現在起,你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那男的依舊嗤笑著頓了一頓,斜視著我,見我沒說話,於是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紅票子來,朝我遞了過來:“當然了,我也不是那種橫刀奪愛的人,這是給你的補償。拿著錢找個地方躲起來哭一場,哭完了,該幹嘛就幹嘛去,別再糾纏著人家了,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這女的?……這稱呼,還真算得上是清新脫俗。我看著那富二代遞給我的那一遝紅票子,勉強擠出個笑容,道:“兄弟,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倆互不侵犯成麼?餘夢晴是我女朋友,至少到現在我還沒同意分手。這是我家,現在,請你出去。”
男人笑了笑,然後不急不緩地說:“當然了,這事情本來應該讓你倆自己解決。不過,既然她答應了做我女朋友,這事和我就有關係了。”說著,這人迅速攬住了餘夢晴纖細的腰肢,然後霸道地往她那朱唇上深吻了下去。這景象活生生在我麵前上演,我那脆弱的神經膨脹得快要爆炸了。
“你這是在幹嘛?”我心裏五味陳雜。
男人這時候放開了驚慌失措的餘夢晴,揩了下嘴唇,然後依然是用一種諷刺的笑容看著我說:“和我女朋友接個吻。對了,真不好意思,借用了一下你的地盤,別介意哈。哈哈……”
我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無情的踐踏,我強笑了一下說:“哦,接吻呀,我也會。”說著我扔了手裏的東西,一把拉過餘夢晴,然後死力扳著她的腦袋就是一陣亂吻。餘夢晴掙紮了一會,最後一把推開了我,順手照著我的臉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裏一陣一陣的刺痛感。
那男的愣了一下,隨即提腿就照著我的小腹狠狠踢了一腳。
我反應不及,被他踢倒在地上。我望著他倆,像個傻子一樣傻笑了一聲說:“哈哈,接吻算什麼?這女的老子他媽的都已經玩膩了,拿著你的臭錢給我滾蛋。你爺爺我不要的,你才有權享用。”
那男的麵色陰鬱了下來。他朝我走了過來,對捂著小腹呼吸艱難的我又是狠狠一腳,“你他媽嘴巴幹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