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吱聲了。隻是專注地給林山消毒包紮,幸好少女在學校學過急救知識,簡單的傷口處理與包紮倒是得心應手,這讓林山頗為滿意。
“我叫木子。”
少女撫摸著林山身上的各種傷疤,不由得感到心驚肉跳。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身上會有如此多的傷疤啊。對於一個剛上大學的女孩來說,這樣的傷疤,是極具衝擊力的,她小心翼翼地將林山的傷口包紮完畢後,忽然輕聲道:“你身上好多傷疤,肯定吃不不少苦。”
“木子,挺好聽的名字。”
林山活動了一下手腳,將一件嶄新的T恤套在了身上,轉過頭來,笑眯眯地望著少女,似乎感受到了少女眼神中的一絲警惕之色,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是混社會的。我的傷疤,都是我當雇傭兵的時候留下來的。”
“當兵?”
少女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在發現林山看她的時候,本能地低下頭來。但聽說林山曾經是當兵的,眼前還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
原來,林山是士兵。
對於士兵而言,身上的傷疤反而是一種榮耀。
“多謝你救了我,很高心認識你。”
少女勇敢地伸出小手,微笑著看向林山。
不得不說,這個木子有的時候還是挺勇敢的。要不然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也不敢去酒吧兼職。另外,在林山與驚雷搏鬥的時候,她也不會在林山落於下風的時候,鼓足勇氣地將煙灰缸砸向驚雷。
“我叫林山。”
林山伸手握住了木子的手,展顏一笑,“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林哥哥。”
“林哥哥。”
木子甜甜地叫了一聲,感受到林山放光的雙眼,頓時有些嬌羞地站起身來,“我去洗澡了。”說著,也不等林山回應,就一溜煙地竄上了二樓。
林山搖頭一笑,點煙了一根煙,“這個木子,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姑娘。”
二樓浴室。
木子打開水龍頭,將水流放到了最大,拚命地搓洗著自己的身體,洗著洗著眼淚就落下來了。她生怕驚動了樓下的林山,盡可能地壓抑著自己的哽咽聲。隻是拚命地搓洗著自己的身體,恨不得將身上的一層皮給搓下來。
這個澡足足洗了兩個小時,直到將太陽能中的熱水全都用完之後,木子才擦幹身體,穿上了衣服,光著腳丫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木子洗完澡,並沒有走入二樓的臥室睡覺,而是悄悄地走下了樓,探著小腦袋往樓下望去。
樓下,電視機正在播放著午夜新聞,林山喝了幾罐啤酒後,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傳出了一陣陣輕微的鼾聲。
木子想了想,慢慢地從樓上走了下來,生怕驚動了林山,腳步放得很慢,她蹲下身子,認認真真地端詳著林山那張算不上特別帥但棱角分明的臉龐,仿佛要將林山的長相給烙印在腦海中。
十分鍾後,木子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沙發,蜷縮在沙發的另外一角,看著枯燥無聊的電視節目,不一會兒的時間,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意之中。
第二天早上,當木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一條空調被,林山正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看到醒過來的木子,微微一笑,“快起來吧,我做好了早飯,等你來吃。”
木子乖巧地哦了一聲,忽然將小腦袋鑽入了空調被中,心慌意亂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在確定自己沒有遭受侵犯後,長舒了一口氣,喜笑顏開地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走入衛生間開始洗漱。
五分鍾後,木子坐到了飯桌前,望著桌子上的胡蘿卜粥與牛奶、煎蛋,不由得食指大動。
“快吃吧,一會兒涼了。”林山喝著牛奶,笑望著木子。
木子當即不再客氣,吃了起來。
“你昨晚幹嘛不去臥室睡?”林山吃著煎蛋,不由得為自己的手藝感到驕傲。
“我……害怕。”
木子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家太大了,燈一關,我就好害怕。所以,我就在你旁邊睡著了。”頓了一頓,忽然追問道:“我睡覺的時候是不是磨牙了?沒吵到你吧?”
木子從小就有睡覺磨牙的習慣,眼下有些緊張。
林山朗聲一笑,暗自感慨這個木子心可真夠大的,居然敢主動摸上自己的床,這要是碰到了一些意誌力沒有那麼強的人,豈不是要將她給吃了?
“沒有,我睡得死。”林山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