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武一張大圓臉上突然滴下一滴汗珠,他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林鎮長,董婷不是自殺,而劉永祥不是死於交通意外嗎。”
“何老板,誰跟你說董婷死於自殺,而劉永祥是死於交通意外的,你剛才都已經說時間過去好久了,你記不起了嗎,怎麼現在又突然記得這麼清楚?”
林山把手機上的照片拿了出來,湊到何耀武麵前,“何老板,你看你認識這些東西嗎?”
“啊!你怎麼……”看到這些照片,何耀武突然像受到極大驚嚇一般,身子忍不住連退三步,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林山。
“何老板,你怎麼了?”林山看似輕描淡寫地問道。
何耀武自知自己失態,連忙強裝淡定,“沒……沒什麼,隻是年紀稍微有些大了,一見這血腥場麵突然有些受不了,這高血壓就犯了。”
林山淡淡一笑,“看來何老板以後得少見這種場麵,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何耀武強自笑了笑,“林鎮長說的是,以後得少見這種場麵了。”
和田甜兩人出來後,田甜道:“林山,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何老板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
“沒錯,這家夥果然有貓膩。不過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不好太早下結論。”
田甜同意地點了點頭,“那現在我們去幹什麼?”
“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你指的哪方麵?”
“就是政@府工作這方麵的。”林山淡淡說道。
“也不是很忙,你也知道的,我畢竟來這裏時間也不是很長,所以他們交給我的工作也不是很多,每天無非就是整理一下文件,偶爾簽個字什麼的。”
林山點了點頭,“那行,既然你不忙的話,我們接下來就去尋找那輛裝載機,如果好一點的話,我們順藤摸瓜,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個凶手呢。”
“對了田甜,你來莊洛鎮時間比我長,不知你有沒有留心觀察一下,我們這些單位上可有和姚晨光不是一夥的人嗎?”
田甜認真地想了想,從大院、武裝部、派出所,這裏所有的一把手都恨不得把姚晨光的馬屁還排破,他們怎麼可能站在旁邊呢。
武裝部一把手馬飛、二把手徐龍斌,派出所一把手朱要寶、二把手張振毅……
“張振毅!”她眼睛突然一亮,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一樣,“對,就是他了,就是這個張振毅,這個張振毅是可以聯合的人。”
“怎麼,這個張振毅是什麼人?”林山心知有戲,連忙問道。
“這個張振毅是我們派出所的二把手,他為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我好像聽說過,他和朱要寶不和。”田甜擺著雙手解釋道:“也不是不和,隻不過他看不慣朱要寶的為人,不屑與他為伍。”
“這個人怎麼樣?”
“我也沒有接觸過他,不過聽這裏的鄉親們說,他這個人很不錯,口碑也不錯,是為鄉親們辦實事的人。”
林山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好,我們就從張振毅這裏入手,看來此人可以信任。”
……
林山再一次去了莊洛鎮派出所。
不過這一次不是他一個人去,而是還有田甜。而且接見他倆的不是朱要寶,是副所長張振毅。
張振毅看起來也就三十歲,長得很精神的一個小夥子,說話也很有力,給人一種精明能幹的感覺。
林山對他的第一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張振毅的態度明顯比朱要寶要好很多,他為林山和田甜兩人倒好了茶水,然後恭恭敬敬坐在了旁邊,“不知林鎮長和田書記來是為了什麼事?我們朱所長有事不在,所以我隻能盡力而為我職業範圍內的事情。”
林山道:“你放心張副所長,我們今天來隻是想跟你了解一點事情,沒有其他目的。”
張振毅緊玄著的一顆心,林山來莊洛鎮的第一天就和書記姚晨光發生了衝突,這件事他們都是知道的。
既然他倆發生了衝突,那就說明他倆已經成了兩個隊伍,姚晨光在莊洛鎮根深蒂固他是知道的,現在林山剛來不久,根基不穩。
他以為林山這次來是為了拉攏自己,跟姚晨光抗衡的,所以他在一開始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現在聽到林山隻是來了解某些事情,他一顆心終於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