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鹹不淡地拍了拍手,林山摸了摸下巴,看來這群家夥並不怎麼待見自己啊,自己這麼年輕就做了他們的領導,他們心裏肯定我怨言。
“呀!剛才白部長打電話過來說給我們縣上空降了一位年輕鎮長,我剛才還想著怎麼一個年輕後生呢,現在一看,林鎮長年齡最多也就二十多歲,真是年輕有為,看來我們這群老家夥真是不行了,得趕快給你們這些年輕人讓位啊。”
姚晨光握住林山的手,故作驚訝地道。
林山略微一思索,看來這書記是個老滑頭,他雖然在笑,卻是皮笑肉不笑;他雖然在誇獎自己年輕有為,但如果仔細一聽的話,他是把自己向在場所有人都敵對起來了,果然陰險!
他淡淡一笑,“姚書記過獎了,我隻不過是個初來乍到沒有任何經驗的閑人,那能給各位分享經驗呢,我還希望各位以後多多關照才是。尤其是像姚書記你這樣的老手,有很多地方都是值得我們這些年輕人學習的。”
林山覺得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雖然很昧良心,但畢竟自己初來乍到,為了不讓他們對自己有過多意見,這些麵子問題還是要搞的。不是俗話說的好嗎,金山銀窩銅牆鐵壁穿,但馬屁肯定不會穿。
姚晨光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林山的敵視心理略微減輕一些。心裏想著還算小子還會說話,不然我立馬就給他來個下馬威,好讓他知道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他拍了拍林山肩膀,笑著說道:“小林呐,你太客氣了。看你這麼年輕就當了鎮長,絕對不是一般人呐,隻要你以後虛心向大家學習,我保證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趕上甚至是超過我。”
“哼,就他那樣還想要超過你,簡直是笑話。”郝健很不屑一聲冷哼,不屑道:“當個破鎮長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不定還是他老爸給花錢買的呢。”
林山皺了皺眉,順著聲音望去,發現說話的正是喝的醉醺醺的郝健。
剛才那位副部長在給自己介紹他的時候,這家夥就看自己不順眼,不僅拿冷眼相待,甚至連自己伸出的手都隻是淡淡掃了一眼,拒絕和自己握手,這很明顯是不給自己麵子。
現在他又當著莊洛鎮全體工作人員的麵這樣說自己,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麵子不麵子問題,而是一種赤果果的挑釁!
雖說自己確實比他年輕,但自己畢竟是他的領導,而且他還喝的醉醺醺來歡迎自己,這擺明了是看不起人。
“絕對不能剛一開始就被他們踩在腳底下,否則日後的日子就更加難熬了。”
心念一收,他流星大步走到郝健麵前,可能是看到他來勢洶洶,郝健被他氣勢如虹所震,情不自禁後退一步,瞪大眼睛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林山冷靜問道:“你就是常務副鎮長郝健?”
“啊,我就是郝健。”郝健回答完這個問題後,突然意識到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當麵喊自己的名字,這真是豈有此理,“小子,你算什麼東西,毛都還沒長齊呢就敢隨便亂叫我的名字,信不信我揍扁你!”剛才還“其樂融融”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壓抑,頓時有一種劍拔弩張的味道。
林山對他直呼其名最多隻能說是對他的不尊重,但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要揍扁林山,那簡直對林山就是一種莫大的侮辱。現在就看林山怎麼辦了?
如果他選擇了退讓,那在第一次交鋒中他就無疑會敗的很慘,指不定以後還有什麼欺負等著他呢。
但如果說林山勇敢選擇出擊,對郝健狠狠以當頭棒喝的話,那就會出現兩種結果:
第一,讓郝健這幫人明白,他林山不是阿貓阿狗,不是他們想怎樣就怎樣的;
第二種結果:他們會把林山劃分為敵對勢力,以後在想辦法對付他,直到他離開莊洛鎮或是認輸投降為止。
林山看了看他,沉聲說道:“郝副鎮長,我現在明確警告你,以後絕不允許你在上班期間喝酒,更不允許你喝的爛醉如泥。你要明白,你現在代表的不隻是你郝健個人形象,你還代表著我們莊洛鎮政@形象,代表著我們莊洛鎮全體人民的形象,所以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最好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我絕不姑息。”
“咦,你他娘乳臭未幹的小子,球毛都還沒長齊呢,竟然教訓起老子來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你他媽真以為你當個破鎮長你就能日天了,我告訴你,隻要老子我願意,我隨時可以操翻你!”
郝健氣勢洶洶地叫囂著,完全沒有一點幹部形象,反倒像市井無賴一樣。
林山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