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蘇憶雪習慣性地看向林山,這個年輕人在關鍵時候總是能讓她看到奇跡和希望,她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可是林山黯然的表情還是讓她有點失望?
難道,黑暗騎士真是熬過不過眼前這一關?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林山站了起來,看著眾人道:“我出去走走,你們不要跟出來,我想一個人靜靜。”說完獨自走了出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老板這麼無奈的樣子,心中也不禁大是鬱悶,老五一拳砸在沙發上大吼一聲道:“我操!”
獨自開車在街上瞎轉悠,林山心中很不是滋味,回想這幾個月和兄弟們一起打拚事業的艱辛自豪,以及那些被打傷的兄弟至今仍關在看守所,林山覺得很是對不起他們。
江海市入夜了,清冷的月光籠罩大地,給璀璨都市披上一層溫柔的薄紗。
林山把車停在路邊,鬱悶地抽煙,這時候卻看到一個綁著紗布的大漢從便利店裏出來,那人正是黑虎,他手裏拿著一包貴煙,走到對麵的車子遞給裏麵的人,恭敬道:“朱局,兄弟身上沒帶什麼好煙,這種便宜的劣煙想來你也抽不慣,不過您將就一下吧,等一下去到韓家府上,您要什麼煙都有。”
裏麵那肥胖男人不悅地點點頭,道:“恩,上車吧,老郭他們應該快到了,我不能比他晚啊,他才是正主。”說著黑虎也上車了,發動車子離開。
林山一看劇烈地咳嗽起來,那人不是誰,正是那個肥腸大耳的朱光遠。既然沒遇到就算了,遇到的話肯定要跟這上去看看,說不定其中還有轉機。
黑虎的車子停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別墅,不時有些喧鬧的聲音傳出。
這豪宅在當地也是大大有名,平常出入都是黑白兩道響當當的人物,因為這裏就是五虎堂老三韓泉虎的府邸。
十幾個五虎堂的頗有資曆的男人在大廳喝酒,似乎在慶祝今天中午在黑暗騎士的一場戰役,雖然被海虐了,然而好歹完成任務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似乎也忘了痛,紛紛吹噓當時自己是如何地神勇無敵,仿佛真的一樣。
二樓的書房裏,韓泉虎、朱光遠、另一個中年男人以及一個猥瑣的老人交談著,他們的手裏也各自端著一隻玻璃腳杯,杯裏還有一小半的紅酒,雖然同樣是喝酒,大廳裏的那些人的牛飲,和這樣的優雅小酌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朱光遠自然認得,那個白淨臉皮戴眼鏡目露精光的中年男人就是江海市的掌權之人郭明市長,另外一個猥瑣老人卻是不認識,不過既然是兩位牛人的座上賓,想來也是個牛人。
“郭市長,萬雲少將那邊的事還請你多多周旋一下。”朱光遠討好地道。
郭明的白淨臉皮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老朱,你就給我放一萬個心吧,這事兒要講證據沒錯,可是判定證據有用沒用的人卻是我們的人,就算他們有證據又怎麼樣?這些事都是不了了之的,要不是迫於群眾壓力和上麵的命令,那小子是絕對出不來了。少將那邊我會替你說話,不過你以後得收斂一點啊。不要在這節骨眼出事,不然我就算是再能和稀泥也愛莫能助啊。”
朱光遠點點頭,而韓泉虎也說了一些感激的話,畢竟兩位朝中辦事的人都是為了自己的事勞心勞力,給黑虎遞了一個眼色。
黑虎跟著拉開了書桌的一個抽屜,將一大一小,但是十分脹鼓鼓的兩個牛皮信封拿了出來,大的給郭明,小的給朱光遠。
郭明一手拿著牛皮信封,往裏看了一眼,神色瞬間亢奮了不少,身體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雙手擺個不停,道:“韓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不行啊。”
韓泉虎微笑道:“明哥這麼說就是太見外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而且都是一些土特產,沒什麼的,你就收下吧。”
牛皮信封裏邊的的確是土特產沒錯,不過是印鈔機裏印出來的土特產,整整一百多張。
朱光遠以為這已經出手十分闊綽了,誰知道韓泉虎又接著道:“這些隻是零頭,回頭我還有些土特產要送到兩位府上,隻是鄉下人的粗薄東西,希望兩位不要介意的好。”
“嗬嗬,既然是這樣。我就收下了。這一杯,我先幹為敬!”郭明客氣了一句,端起酒杯,一口就將杯子的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