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憶雪提出要去小叔子副局那兒登門造訪,林山怕她一個人去有危險,不得不提出和她一起去。
尷尬的是,蕭婉晴也要跟著去,說是貼身保護林山的人身安全,林山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老五和飛蛇都道他享盡齊人之福,其實林山是有苦自己知道,本來張靈和許凝月兩個小姑娘整天吵吵弄弄已經弄得他心煩意亂的了,現在還加上兩個禦姐型的冤家。
林山隻覺得頭都大了。
就像為了爭誰坐計程車的前麵,這兩個女人也能吵一頓,蘇憶雪認為蕭婉晴應該做在前麵,蕭婉晴則認為蘇憶雪應該坐在前麵,林山實在受不了,提出自己坐前麵,結果兩女還是不願意,硬是要一左一右擠在林山兩邊。
林山在後視鏡看到司機賊賊一笑,那意思是羨慕自己豔福不淺吧。
那天蘇憶雪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禮服,花了淡妝,蕭婉晴則是素麵朝天,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林山就這麼擠在她們兩個中間,有時候路麵不平,又或者司機猛然刹車,林山的胳膊難免抵在脹鼓鼓的胸脯上,頓時讓他生出麻酥的感覺。林山忍不住拿蘇憶雪和蕭婉晴的相比較,也得了一個結論,蘇憶雪是人妻,大一點,蕭婉晴青春活力,卻要硬一點。林山心猿意馬,偏偏要又不敢動,害怕唐突佳人,直到車子堪堪開到一處別墅區。
二十分鍾之後,唐家大院的服務員忙著上菜上碗筷,開了一瓶劍南春高度白酒。蘇憶雪那小叔子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叫朱光遠,一見林山等人親自找上門,那是慌得不輕,我的乖乖,要知道他們現在是五虎幫加市長的對敵啊,誰敢沒事就招惹他們?是以也不敢在家裏接待他們,跑去了一家酒樓的包廂秘密見見,盡一下情意就算了。
“來,憶雪,小叔子和你喝一杯。”朱光遠端著一杯白酒來敬蘇憶雪,那雙色眯眯的不住流連在蘇憶雪飽滿的胸膛上。蕭婉晴冷冷地在坐一邊,並不喝酒,隻是吃一點東西,酒精這種東西極大地影響理性,蕭婉晴一向不沾。
那朱光遠倒是有幾分覬覦蘇憶雪,不過當初兄長建在還知道收斂幾分,現在恨不得額頭上刻一個色字。蘇憶雪也是心中有苦自己知道,自己一個孤苦女人無依無靠,有些地方總得仰仗這個小叔子,是以隻要他的行為並不十分過分也自忍了,見他來敬酒,隻得端著一杯鮮橙汁來碰杯。
朱光遠看了臉不住皺眉。林山知道他嫌己方“誠意不夠”,林山跟得飛蛇久了,心下也知得幾分,取過杯子道:“好,雪姐酒量淺,我來替她喝一杯。”說著一口氣幹掉了一杯白酒。
“一杯怎麼行?起碼也要三杯啊!”朱光遠一睨林山,意思是多管閑事也隻好讓你喝多幾杯咯,誰知道林山麵不改色直接又幹了兩杯。
在場人的反應各不相同,蘇憶雪是一臉心疼,蕭婉晴見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卻有幾分嫉妒,哼,夠偉大的,居然為別的女人擋酒。朱光遠則是眯著眼睛打量林山,眼中說不出是欣賞還是嫉妒。
蘇憶雪喝掉一杯鮮橙汁,然後湊頭到林山的耳邊,道:“笨蛋,你悠著點,不要被灌醉了,他一個當官的喝酒比你喝水還多,你能喝得贏他嗎?你醉了,誰送我回家?”
林山一聽,心裏還是暖洋洋的,這個無情隻認金錢的老板娘還是關心自己的,唉,不過好像她隻是擔心沒人送他回家耶。
看著林山和蘇憶雪的親昵行為,朱光遠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甚至有幾分懷疑林山就是她的秘密情人。
林山轉念又想,不想光這麼喝酒,可別忘了今晚來的目的啊。林山擦了擦嘴角,道:“朱局長,是這樣的,我們最近惹上了一點小麻煩,您老人家消息靈通,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隻要我們能度過這次難關,孝敬您老人家的機會就多得是。”
這朱光遠是副的,可是嘴上卻不能這麼叫,這點小細節林山還是注意到。那朱光遠也停了酒杯,道:“哎,憶雪是我嫂子,我怎麼會袖手旁觀呢,然而不是我不想幫,實在愛莫能助,比如這次的查封你們酒吧的事,我比你們知道得也早也不了多少,隻能說……說你們這次惹的麻煩有點大!”
我擦。什麼意思?就是沒辦法嗎?當初收錢的時候你不見你“愛莫能助”的樣子?當初可是拍著胸口說有什麼事盡管找你,這小小江海市沒有什麼事是你管不了的,誰知道一個五虎堂出來就歇菜了。
林山壓下心中微微怒氣,道:“當然,五虎堂那些人我們是不怕,隻要他敢找我們開戰,我也有必勝的決心,隻是萬不得已我不會那樣做,所以找朱局長您是想看看有什麼法子可以將這場災難消弭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