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林山聽了大驚，開玩笑呢，不就是臥底嗎？海洋之心被盜關我鳥事，再說憑我一個人怎麼可能統一T省的地下勢力？要是這麼好幹，幹嘛不派你們內部的人去？
“我才不做那冤大頭呢，管你海洋之心還是大陸之星被盜了都與我無關，你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林山雙手抱胸道。
“誰說不關你的事？如果我說那一批潛入江海市的外國人裏就有艾斯一個呢，而且還有許多你以前的兄弟和仇人……”
林山一聽到艾斯這個名字心裏咯噔一下，笑臉微微僵住了：“就算是外星人也不管我事，我還有事，你不要來煩我了！”
“別天真了，單憑你一個人對付不了艾斯，據說你，曾經敗在他手下哦，哈啊哈……”蕭婉晴從沒覺得有如這一刻舒爽，林山長期對她施加的侮辱，今天終於稍稍地還以顏色了。
“你……”林山氣得換身發抖，一把抓住蕭婉晴的領口，拉到鼻子對著鼻子的麵前。
男人粗重的呼吸噴在臉上，蕭婉晴心底有一絲慌亂，但很快鎮靜下來，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這個稍微抓狂的男人，笑道：“我知道你以後肯定會來找我的，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之後就打給我，不過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過期不候。”
說著輕輕扒開林山的手，嘴角劃過一絲輕笑，踏著街燈拉長的影子消失黑暗裏。
一件事太在乎了反而會更容易失敗，林山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艾斯就像一個陰影一樣纏在身後，那一年因為勸格雷不要濫殺無辜，被艾斯嘲諷不自量力，當著獵鷹團所有人的麵前打趴在地，那是林山由小到大最大的一次恥辱。他那時候暗暗發誓一定要打敗艾斯，後來四年之後經過殘酷磨練，結果還是敗在了對方手上。
那一次的打擊對於林山來說是巨大的。
至於生命安全，他自己倒是沒什麼所謂，孤家寡人，最擔心的就是老五和逍遙的安全。
再有一個就是父親的死得不明不白，林山無論如何也不能釋懷。手裏的羅刹令，那正是父親是在羅刹門的生死祭奪下的一枚鬼令，輾轉多年，又回到自己手上，難道真有天有注定？隻見燈光下照出詭異而又充滿規律的圖形，林山想著心事，一時倒也沒有留意。
江海市幸福路富貴會所，一陣陣鬼哭神嚎的歌唱聲傳出，附近的人個個敢怒不敢言，誰叫他們個個凶神惡煞又有錢，整個場都包了下來，惹不起啊。
“手牽手跟我一起走，創造美好的生活……今天你要嫁給我……”景川嘴巴張開像救生圈，吼個不停，手下的人個個用棉花塞住耳朵，一邊大力鼓掌。
“好，老大唱得真好，中國好聲音就是需要老大你這種人才。”底下的嘍羅紛紛奉承道。
“幹嘛？”景川停了一下，怒瞪著扯了他一下的光頭，又繼續沉浸在他自己迷人的嗓音。
下一秒，景川結結實實地吃了一個飛腳，一招華麗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落在台下。
“他媽的，唱得比哭喪還難聽！人家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誰！誰他媽踢我。”景川摸著腫起來的臉，凶巴巴地怒吼，但一看見那一頂黑色的小禮帽便噤若寒蟬，賠笑道：“艾斯教官，是你啊，今天怎麼這麼有雅興來這裏……”
光頭一邊扶起景川，一邊小聲在他耳邊道：“老大，我早就提醒你了，你又不聽。”
“我到江海市都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你手底下的人還沒部署好，我怎麼去殺林山？林山那小子有種特殊的危險預知能力，要不是我怕打草驚蛇就不用你們這班窩囊廢了。”艾斯狠狠將麥克風扔在地上，一陣刺耳的嗡嗡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