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個。”林山用腳踢了踢倒地不醒的陳鼎,“是這個花襯衫,他非法持槍,被我們這裏的人合力撲倒了,不信你問問蕭隊長。”
小胡看了看蕭婉晴,隻見她點了點頭,含糊地應了一聲,麵有疑慮。
“我們這裏所有人都看見,是陳鼎拿出槍械,對不對?”林山大聲道,剩下的小混混怕他怕得要死,他說一沒有人敢說二。景川和白曉若更是心中有鬼,哪裏還敢出聲,秦若水則是鮮有主見,林山說什麼就是什麼。
“是啊是啊……”一眾小混混點頭哈腰道。
“林山你……”洪鷹看著林山一陣錯愕,怔怔出神,心中翻湧如潮。
“白小姐是吧?你不用怕,那小子要是侵犯你,我馬上鎖他回警局,不過需要你出麵指證他。”蕭婉晴邊說邊指了指林山,對白曉若道。
“不,不用了。”白曉若感覺到四周奇異的目光,訕訕道。
“你確定,不能縱容這些害群之馬的,要是他威脅你,你可以跟我說!”蕭婉晴對她曉之以理,可是後者硬是推說不用。
這次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如果表哥知道我和林山有過肌膚之親,雖然沒有發生那種事,可是……男人大多數都會介意吧。白曉若心中暗想。
林山一向滑頭,看到白曉若扭捏的表情已然知道個大概,看來終究是害人終害己。結果這貨有恃無恐地走到蕭婉晴身前,道:“現在沒了苦主,你可以放開我啦?”
法律上的猥褻罪一般主張不告不起訴原則,如果白曉若不控告他的話,的確是可作無罪釋放。
蕭婉晴歎了口氣,隻得把林山的鎖銬開了。
“走,收隊!”蕭婉晴擺手,讓警務人員扣押起鬧事的小混混,就連昏迷的陳鼎也拿水潑醒,喝令跟著大隊走,場麵一時蔚為壯觀。一眾小混混唯獨洪鷹一個人沒抓。臨走的時候蕭婉晴神秘一笑,看了一眼林山道:“林山,你可別忘了答應過我什麼,要是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我一定把你鎖回警局!”
林山笑道:“一定一定。”目送他們下山後,已然夕陽時分,隻見百鳥歸巢,暮色靄靄,林山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整個天地都覺得突然安靜了不少,此時長林山頂的涼亭前就隻剩林山、秦若水、景川、白曉若和洪鷹五人。
“我們也下山吧。”林山對秦若水笑道。
白曉若和景川則灰頭灰臉地站在後麵,與來時的景觀大不相同。
隻見洪鷹一個箭步,衝上前抱住林山的大腿,林山即時警覺,雙手作擒拿狀,隻要他有所動作就先把他廢了,喝道:“你想幹嘛,是不是嫌打得你不夠舒服啊?”
“不,不,老大你誤會了。”洪鷹連忙道。
“什麼?你叫我什麼?”林山麵有疑色。
“我叫你老大啊。”洪鷹道,“你忘了,我剛才和你打賭如果我輸了就退出飛鷹黨,做你的小弟,姓洪的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還是講一點信用,況且剛才你救了我一命,我哪還敢暗算你呢?”洪鷹一臉誠懇地道。
“洪鷹你!”景川氣得胸膛都炸了,辦事不力就算了,還臨陣倒戈,可是目前的場合也不適合發作,隻得把這口氣咽下。
“怎麼行,你是道上的,咱可是良好市民,咱井水不犯河水,剛才救你一次不過是看在你為人挺講義氣的份上,要是像陳鼎那樣的人,暴屍街頭老子都不會看上一眼。”林山淡淡道。
“老大,你誤會了,我可不是混道上的。”洪鷹道,“不信你看。”說著把手臂上的猛虎紋身搓了下來,竟是貼上去的一層青幽幽的印花。
“我和我幾個弟兄原先是社會上的無業青年,因為喜歡玩車,所以組了飛鷹黨,偶爾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可是我洪鷹敢保證絕對沒有做過大奸大惡的壞事。”洪鷹一臉凜然地向天發誓,“如果跟了老大,我一定改過自新改邪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