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他姑娘病了不能累著(1 / 2)

油漆都掉的看不出椅子是黑是白了,凳子腿斜楞著,能坐嗎?坐下去不會散架吧?就是看著椅子板麵和腿脫節的地方,宋嘉樹都覺得這坐下去風險太大了。不肯坐。隻是扶著一把高椅子的後背,讓姑娘坐下量溫度,不然姑娘老站著,太累了。

最主要的是,他姑娘病了,不能累著。

體溫計一拿出來,好家夥,差一點就燒到三十九度了,三十八度七。也不知道這傻姑娘是怎麼熬得。

風之問柳帶煙,“打針?還是拿藥?打針見效果。比你吃藥要好得快。”

柳帶煙不喜歡打針,尤其是讓男大夫打針,她想都沒想說,“包藥吧。先包兩天的吃吃,不行了再打針。”

風之包藥的習慣是第一次隻給包四包,除非你給說多包,他才會給包六包。柳帶煙也沒強調多包,所以當最後風之給她四包的時候,她也沒說啥,隻問,“多少錢?”

“兩塊錢。”

“啊?”宋嘉樹訝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多少?”

風之伸了兩個手指,說,“兩塊。”

柳帶煙倒沒驚訝,風之的藥好像從來沒加過價,她的記憶裏一直是五毛錢一包,而且藥量很小。她跟宋嘉樹說,“一包五毛,四包兩塊。”她也沒客氣,直接從宋嘉樹掏出的錢裏指了指最小的一張二十。

宋嘉樹很是懷疑的付了錢,覺著這大夫一點都不靠譜。哪有兩塊錢就看完病的?欺負他不懂長平物價咋滴?他雖然奢侈慣了,可好歹也混了幾年長平教育體製,對於醫療多少還是懂點滴!兩塊錢就想買藥?包好?扯蛋吧你!別以為他不管學校衛生室這一塊,就不知道學校醫藥費的行情,再便宜也得三五塊才出的手!

宋嘉樹跟著他家耷拉著腦袋的姑娘走著坑底下的小路,走到要坑的上坡路時,咧嘴,垃圾的氣味和形象真不是一般的影響市容。宋嘉樹看他姑娘上坡吃力,就扶拽了一把,問她:“兜兜,不打針,不吊水,就拿那兩包藥,管事嗎?要不咱去別地看看?我怎麼老覺著這家診所......呲,不靠譜啊!”

柳帶煙有氣無力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量體溫前感覺不大,怎麼一量體溫被判定發燒了後,她咋感覺渾身冒火發幹呢?這感覺不是一般的糟糕。倆人從坑底下走到路麵上後,幽靈一樣從左手也就是東邊的小路裏晃出一個人。

個子不高,穿的衣服是短袖,長褲,顏色都是深深地那種,給人一種很髒很不清爽的感覺。柳帶煙沒怎麼在意,掃了一眼,感覺有點眼熟,一想又覺得陌生,沒在意。困困得,打了個哈欠,嘟噥,“好想睡覺。”

宋嘉樹在姑娘左手邊,看得更清楚,瞧著離他們越走越近的人,鎖眉。因為他看見這人眼神邪佞,不大對,手裏還拿著一個小東西。宋嘉樹低眼一瞅,就提著心神,好家夥,像錐子又像尖刀片,這玩意要是紮到身上,不死也得放你半盆血。危險!!

宋嘉樹不著痕跡的拉扯著姑娘快走幾步,轉了彎,抬頭百米處就是柳帶煙家的大門。他看著姑娘疲倦的臉色,揉揉孩子的頭說,“這樣吧,兜兜,你先吃一包藥看看。要是燒退了,咱就接著吃,要是不退燒,咱就打針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