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鵠和林滿城也如此說,趙黃鸝心裏難受,沒什麼主張,就按著以前的規矩,把主事權拜托了柳合。
柳合是柳鳴這一輩的老大,他有權也有義務去辦柳鳴的事。
“合哥,你說咋辦吧,俺聽你的。柳鳴這一出事,我拉扯著倆小孩,啥也弄不成。青沉也沒經過事,那閨女......都靠恁了。”
柳合頭發都半百了,他大了柳鳴十多歲,看著比自己小的弟兄出事,心裏那個難受太不是滋味了。“俺應該哩。俺應個哥。俺應該。”
“就是咱三大(叔)青沉他爺,知道柳鳴沒了後,沒禁住,栽了個跟頭。馮莊大夫看了,說沒啥事。人是沒事,就是不吃飯。咱嬸兒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眼都看不見了。”
趙鴻鵠皺眉,“他倆不淨添亂麼?這個節骨眼,他倆要是再出事,黃鸝哪還有功夫去照顧他倆?”
他們議論了小半個鍾頭,說好,先送柳鳴回家安置了,再討論別的。柳青沉悶著頭聽了,最後他說:“大爺,舅,我說一句。”
柳合他們一愣,都仰著臉看著一臉青灰的侄兒/外甥,張著嘴,心裏覺著酸楚。“青沉要說啥說吧。”
“我爸......不能就這麼送回去。不明不白的,就這沒了,我沒法接受。我要結果!!”
“不管是哪個結果,隻要說得過去,我都接受。可現在是,什麼說法都沒有,就醫院一句,我爸吃老鼠藥了,憋屈的慌!”
“我心裏難受......”
柳合幾個勞動力互相看了看,歎氣,他們一早上就在柳園等著派出所的結果。也等來了柳響柳唱兄弟倆,和趙白鴿家的柳春。
柳響是個二不楞的火銅子,是最不受委屈的。在福建一聽老大沒了,當即連工地上的車活都不管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柳響他們剛到縣城,就接到縣公安局的通知,告訴他們。聶堆鎮上柳鳴拉水果的那個村子,又送來兩個中毒的,醫生一檢查,和柳鳴一樣是吃了老鼠藥。
三個人在同一個地方呆過後,就都不同程度的吃了老鼠藥,再說跟水果鋪那邊不沾事誰都不信了!後來送來的倆人是一對爺孫,爺爺五十來歲,小孫子兩歲多。是水果鋪老板的鄰居。
醫院裏的氣氛一下子冷凝的可怕。老爺子搶救後,活著。小孫子卻因為年齡太小,受不住這麼霸道的老鼠藥,沒送到醫院,就死了。
兩天之內,連死兩人,這事一下子炸開鍋鬧大了。
公安局和縣裏都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了,立即展開調查,上報到市裏,申請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派人協助查案。
柳響那是一個受不住激的人,一聽老大的死確實跟水果店的老板脫不了關係,臉紅脖子粗的大罵,“靠他娘的,鱉孫子,敢殺俺大哥,我弄死他個鱉孫!”
柳響脾氣一來,兄弟幾人都沒拉住,誰碰他他跺誰,硬是讓他給抓著醫院走廊的椅子給摔的,嚇死一條街。罵著喊著就往外去,惡狠狠的和人拚命一般,隨手撈著一路上的東西就是摔啊踹啊。
“我不弄死他個鱉孫,我就不叫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