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裳裳還活著!!
而她們合夥耍了他!!!
宋嘉樹又喜又怒,又氣又恨。
裳裳,他的裳裳,他都沒來得及見上一見,就被那對狠心的毒婦給抹殺了。
他的裳裳啊,該是受了多大的苦難才幸存下來的!
好!很好!好的很!
宋嘉樹牙咬切齒的發狠,恨不得扒了毒害他嬌兒的毒婦的皮。虎毒尚不食子!她一個婦人竟然為了私欲,墮下他的裳裳。裳裳若真的不幸死了,他姑且饒她一次,不追究。
可是,他的裳裳明明活著,她們卻騙他說,裳裳死了,他怎能讓她好過!
毒婦不是最在乎他的榮華富貴和臉麵麼,那他就毀了她的榮華!
宋嘉樹的怒火連身為宋家族長的老頭子們都不敢硬碰硬,足以見宋嘉樹狠起來有多可怕了。宋憬自從被父親親自教養後,從未見父親這麼憤怒過,當父親告訴他,妹妹並沒有死去,是被人聯合送走了時,他才明白父親心中的痛。
宋憬一直都知道他有一個妹妹,妹妹沒出生的時候,父親就給她取了名字,小名裳裳,大名宋葉湑。後來他高中學了詩經,才知道妹妹的名字來自一首詩:裳裳者華,其葉湑兮。我覯之子,我心寫兮。我心寫兮,是以有譽處兮。
父親的本意是希望妹妹像她的名字一樣,豐潤明豔,富麗茂盛。卻未料,還未綻開,已是衰敗。
有多大期望,就有多大失望和刺痛。
宋憬也未曾想到,妹妹還能再活著。他很想見見妹妹,隻是父親好似不大希望妹妹回到這裏。
父親說,燕京富貴迷眼,宋家派別紛爭,妹妹還小,再等等。等她再大一些......
轉眼是金秋。柳帶煙發覺好似有什麼東西變了,到底哪兒變了,她又說不上來,就覺得怪怪的。
又是星期天了,柳帶煙回到宿舍收拾了東西後,下樓碰見挎著高級四方皮包的少年樊深,柳帶煙感慨,有錢就是任性。
瞧瞧人家多優雅,多高貴,再瞧瞧自己一粒升鬥小民,天天腦瓜子裏就隻有那二兩半的俗物銀子。
柳帶煙到了門口,看到那輛她們曾經驚豔的土豪車,哎唷。真麼想到,這土豪車竟然是樊小帥家的,這可真是富家公子哥!
樊深父親樊憾生時常來接兒子,自然認得柳帶煙,客氣的招呼小姑娘,“柳帶煙去哪兒裏?一起走,我送你過去。”
柳帶煙保持著禮貌,回拒,“不麻煩叔叔了,我家不遠。”
樊憾生覺得小姑娘能一直壓著他兒子一頭,還是很有幾分能耐的,不傲氣不諂媚,眼神清明,多好一孩子,挺喜歡的。縣城不大,柳家狀元一號店開了快一年了,他要是現在還不知道,也就別混了。
“不麻煩,快上來吧。今兒我們也要走長平街,順路過去,你再打車多費事,快上來吧。葚子,你跟柳帶煙熟悉,你怎麼不說話啊?”
樊深在陽光下的臉散著清潤的微光,勾起漂亮的嘴角,他說,“柳呆,你的豪爽哪去了?”
靠!柳帶煙暗罵,這死孩子一點都不可愛,當著長輩的麵怎麼可以亂叫綽號。她張張嘴,正想再推脫一番,聽到身後自行車鈴聲清脆的叮啷啷響了兩下。
柳帶煙忙側開身子,回頭看到美大叔樂了。笑嘻嘻的問,“宋老師,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