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前雅的臥室就在對麵,不過這個對麵隔了一段階梯,這是對稱式的別墅,有著三層高。別墅周圍有著很健全的保安係統,保鏢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一樓則是女仆的住所。
陳子文在自己的床頭櫃旁邊還有按鈴,這應該是什麼警報器吧,或許也是通知保姆的東西吧,他也沒在意這按鈴。
不過這時對麵傳來一個玻璃破碎的響聲,雖然比較微小,但卻是很清脆,陳子文眼珠轉了轉,打消了去金前雅的房間的念頭,因為這太不合適了。
之後,又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陳子文起身,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就穿起了衣服,看一看。
陳子文在走廊之上走著沒有發出一絲響聲,到了金前雅的臥室門口,發現門並沒有關,是虛掩著的,但是他出於禮貌不能貿然進去,他再次聽了聽裏麵的動靜。
裏麵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這是….哭聲!一次更響亮的清脆聲傳來,陳子文終於憋不住了,敲了敲門,道:“你….還好嗎?”
這時,裏麵沒有了動靜,沉默了幾十秒之後,裏麵的金前雅終於出聲了,“進來吧。”
陳子文輕輕地推開門,見金前雅穿著灰白色的柔絲睡衣,略微紅的眸子艱難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陳子文知道她在哭,但是金前雅並不想讓他看見。金前雅道:“做吧。”
陳子文道:“剛剛,我聽見了玻璃的破碎的聲音,我有點擔心便過來看看。”
金前雅神色有些慌亂,連忙道:“哦,可能是樹葉敲打窗戶的聲音吧,我家這裏楓樹太多了,每天都有很多的葉子落下,這很正常的。”
這個理由未免也太過牽強,再說今晚風也不大,就算這楓樹葉打在窗戶上,恐怕聲音也傳不到對麵的房間裏吧。
陳子文點了點頭,不過眼睛又向金前雅的臥室掃了一眼,還是發現了可疑的地方。
因為在梳妝台上明顯有一處很淩亂,台上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很整齊,也隻有那個黑色的盒子居然是歪著的,這顯然很不正常。
至於剛才陳子文還聽見的細碎的哭聲,再看看金前雅略有些通紅的眼睛,便可以確定了,至於金前雅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哭泣,估計也隻有一個原因了吧,看來白天的堅強與隨意也隻是她故意裝出來的,金前雪的死,她還是沒有走出來。
陳子文故意走向梳妝台,照了照鏡子,道:“發現自己越來越帥了。”
金前雅勉強地笑著,故作隨意地道:“你可真是自戀。”
“是啊,頭發有點亂了,這裏有梳子嗎。”陳子文將手伸向黑色的盒子時,金前雅的表情果然很緊張。
金前雅跑了過來,道:“虧你眼小聚光,梳子不是插在這兒嗎?”金前雅將梳子遞給了陳子文。
陳子文尷尬地道:“就是因為眼小,才沒看見嗎。”
接過梳子,陳子文還在欣賞著自己,不斷地梳理著自己的頭發,道:“前雅,你說我適合什麼樣的發型。”
金前雅瞄了瞄,沉吟了會兒道:“中分吧,我覺得中分比較帥。”
“好,那我就來試試中分。”說著,陳子文便將用梳子從自己的頭發間將頭發分了開來,然後轉向金前雅,“怎麼樣,不過感覺怎麼這麼牽強啊….”
金前雅捂著嘴笑道:“不是牽強,人家的是中分,你這成了八字分。”
“若是能讓一個深夜獨自哭泣的女人笑著,什麼分我也願意。”陳子文看著鏡子中的金前雅淡淡地說道。
此時,金前雅不說話了,她低下了額頭,一聲不語,整間屋子靜的嚇人,不過陳子文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他拿起了黑色的盒子,想要打開時,金前雅瞬間抓住了盒子,冷冷地說道:“別打開!”
“怎麼,睹物思人嗎?今天在吃飯的時候,誰跟我說自己已經放下了,難道你隻是一個白天隻會笑臉的小醜嗎?”陳子文毫不客氣地說道。
陳子文看著黑色的盒子道:“這應該是你妹妹的東西吧,而且還是你送給她的,她也很喜歡這件東西。”
說著,陳子文便打開了黑色的盒子,盒子裏裝的是一個鍾形的鈴鐺,不過顏色是七彩的,很奇特。
陳子文拿在手中,搖了搖,一陣陣如玻璃破碎的清脆響聲傳來,這鈴鐺的聲音真的很特別,若是自己也會喜歡這樣的物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