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叔使勁拍了拍桌子,喊道:“你想幹嘛!在這裏,我不管你是誰,你都給我低著頭說話。”
趙成搖晃著腦袋笑著說道:“你們不是來審問我的嗎?這小子是新來的吧,讓他問我,不然我不回答!”
衛叔剛要反擊時,陳子文抓住了他的手,並點了點頭,示意衛叔,他可以的。
“小心點兒,我在外麵候著呢。”衛叔拍了拍陳子文的肩膀,讓他不要擔心。
趙成翹著二郎腿,玩弄著手銬,吹著口哨,若無其事。
“喲,從一個搶劫犯成為一個投彈手,可真是不容易啊。”陳子文這時從放在桌上的一包煙中抽出一根,吃了起來。他長吸一口,吐出,又從鼻孔中進入。
陳子文將煙遞給他,不過趙成並沒有接。
“怎麼,你不是很喜歡炸彈將人炸成灰燼的感覺嗎?將煙抽為灰燼,覺得太沒刺激感了嗎?”陳子文吐出一口煙,吹在了趙成的臉上。
“你以為我是被綁著炸彈的那個蠢蛋嗎?你再怎麼激我,我也不會像那頭蠢驢一樣的。”趙成笑著看著陳子文。
陳子文點了點道:“你很聰明,這點我不可否認。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讓劉慶山車裏的鐵管土製炸彈爆炸的。”
“是這個老家夥啊。”趙成扣了扣指甲,再次說道:“難道,你們沒有在車裏找到一個小小的彈簧嗎?”
陳子文一愣,彈簧?難道他是利用彈簧讓劉慶山車內的炸彈爆炸的,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說得通,為何會在平坦的水泥路上爆炸了。
趙成見陳子文的樣子,不屑地說道:“要是全世界的警察都像你們這樣,那我趙成豈不成是天天笑著睡醒。”
陳子文之後說道:“我也沒見過會有這麼喜歡製造麻煩的人,你說,明明可以弄個定時炸彈或者遙控炸彈,為什麼非要搞個鐵管土製炸彈呢?”
趙成臉色陰暗,道:“那時我還沒有學會製造這兩種炸彈,不然憑你們也想抓我?”
“但是你已經在這兒了,說什麼也沒用。”陳子文說道。
趙成此時大笑了起來,道:“你們真的以為能夠關得住我嗎?如果我想出去,隨時都可以。”
陳子文喃喃道:“這裏可是有著幾百名武警守著呢?你怎麼出去?”
“你也別問我了,我現在還不想出去,隻要時候到了,我自會走的。”趙成說道。
不過此時趙成詭異地笑道:“聽說白霞縣有一個婊子死了啊。”
聽到這話的陳子文一驚,道:“你不會知道些什麼吧?”
“嗯….是我做的。”趙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很隨意地說道。
陳子文再次拿出一根煙,說道:“從一個搶劫犯到製造炸彈的投彈手,我倒是覺得可以理解,你說你又是白霞縣無頭女屍案的凶手,你真以為你有重度人格分裂症啊。”
趙成居然也拿起了一根煙,狠狠抽著,笑道:“那個家夥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
這時,無論是陳子文,還是監聽著屋內動靜的警員,都將嗓子眼提到了極點,因為,趙成的下句話可能就是這麼久以來沒有一點動靜的女屍案的線索。
“那家夥就是個虐待狂,媽的,他可比老子殘忍多了。這家夥喜歡去夜店裏勾搭那些婊子,然後在一個個的挑選,找到心儀的,就給做了。”趙成說道。
陳子文說道:“那你知道….”
趙成插嘴道:“你也別再問我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回去吧。”
“真他媽熱啊!什麼鬼天氣。”趙成將衣服向上捋了捋,一直到了胸口。然而陳子文親眼看見他的胸口心髒部位的紋身,上麵清晰地刻著“親離子別”。
但是他並不沒有太過在意這個紋身,因為這是很正常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