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炸彈碎片啊,陳子文內心嘀咕,但是沒有說出口。
小張快速地說道:“難道是炸彈碎片?”
女法醫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在上麵隻檢測到了微量的硝酸鉀,硫磺,但是這足夠判定是火藥的成分了。”
“但是具體是什麼炸彈,即使將所有的炸彈零件收集起來,也不一定能夠確認。”女法醫再次說道。
衛叔眼中出現了迷茫,隨後再次堅定道:“晚上七點,準時在案發現場集合。”衛叔很急,但是大家都能理解,他害怕現場出現什麼意外。
現在已經六點半了,還要坐車趕去現場,這不就說明,晚飯沒得吃了嗎?爸啊,你為啥非要給我報個苦逼的警察大學啊。陳子文內心呐喊道。
到了現場時,雖然別克轎車已經冷卻的很長時間,但是,現在天邊的太陽仍然還沒有下去。估計這黑鐵皮都能烤肉了。
衛叔提了八九盒盒飯,送到了陳子文等人麵前,餓了一天的陳子文雙眼開了花一般。陳子文從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今天中午隻喝了兩杯咖啡,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至理名言啊!
刑偵科裏有著六個人,恐怕是所有部門裏最少的一個了。而且其中還包含神龍不見尾的隊長,張誌忠。除了衛叔、女法醫、小張、陳子瀟,傍邊還有一個完全沒有存在感的大叔。
就這樣,在蚊蟲的叮咬下,一直等到了九點鍾,這被燒焦的黑鐵皮才不那麼燙手。四盞大燈照著案發現場,連一直飛蛾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員開始工作,女法醫則是小心翼翼地從車中取出屍體。這燒焦的屍體的頭顱在白光的照耀下,冒著熱氣。不斷散發著焦醜的氣味,而女法醫卻渾然不覺。
屍體袋中的焦屍歪著頭顱,渾身僵硬。幸好這火勢不大,不然這人就成灰了。想到這兒時,陳子文就想起了鬱悶的事,就是120為何沒有到現場滅火,這太不正常了。
“姐,你知道,為什麼119、120沒到現場?”陳子文輕輕地問道。
陳子瀟也輕輕地回答:“聽小張說好像來了,但是什麼也沒做又回去了。”
陳子文一愣,又回去了,火還沒滅,怎麼就回去了?就算車裏麵的人死了,也要做個樣子才對吧。這怎麼什麼都沒做就回去了?
小張轉頭說道:“今天爆炸這事兒已經上新聞了,聽說已經有人來報案了,想來現場確認情況。”小張再次說道:“我也是聽我的一哥們兒說的,有人在他那兒登記了。”
陳子文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就憑119、120這件事就很不簡單,有誰能控製著他們?是誰在控製著他們?
….
這是一項考驗細心和耐力的活兒,一直工作到了淩晨兩點,還在搜索討論著。連車都給拖回去了,等待第二天重新搜索。
大家各自回去,現場隻有有漆黑的水泥地,連個零件都不剩下。一片黑暗,一個身影從破舊的老建築物裏走了出來,看了看現場,露出詭異的笑容….
夜間,一棟別墅內,陳子文拖著疲憊的身體快速地洗了個冷水澡,穿著平角褲趴在床上,渾身酸痛,不過大腦還在思考著。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投彈手,為何要殺這個人,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陳子瀟自從畢業之後,就搬了出去,在公安局裏的員工宿舍住下。養父勸她別去受這份苦,家裏那麼多的別墅公寓,沒事去什麼宿舍住的。
陳子瀟說想要體驗不一樣的生活,陳衝知道她的脾氣和自己一樣倔,就從了她。
有事沒事,陳衝就向公安局裏打幾個電話,說什麼投資之類。公安局的員工宿舍瞬間變成了公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