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會幫我填誌願了吧。”陳子文一臉黑線地問道。
幾秒之後,陳衝激動地說道:“是啊,你從小不就說將來要當一名警察嗎,你看我直接就幫你填了。”電話那頭還在大笑著。
“能改嗎?”陳子文生無可戀地問道。
陳衝大聲說道:“幹嘛要改,將來和你姐一起工作不好嗎,我堅決不同意改,你就死了心吧。”
嘀….嘀….嘀….
陳子文手指顫抖地拿著電話,他此時心真的已經徹底地死了。將來還要和這恐龍一起工作….我他媽整天做夢都要遠遠地躲開這隻猛獸,你卻要我一直和她一起工作,果然不是親生的啊~
現在才2000年,我十八歲,就算我能活到六十歲退休,還有大學四年畢業之後分配到單位,六十減十八減四等於三十八….三十八年,三十八年,陳子文瞬間蒙了,是不是我算錯了,一定是我算錯了。
“看你那兒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放心吧,以後有姐罩著你呢。跟姐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能耐。”陳子瀟拉著六神不在的陳子文進行了講解。
“車被嚴重燒毀,看不出是什麼類型。車裏還有一具被燒焦的屍體,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覺得這是車輛自燃現象。”陳子瀟彎著腰,頂著翹臀,如老道的偵探一般深沉地說道。
陳子文很是無語,她怎麼會被挑選進刑警大隊的,估計又是養父做了什麼手腳吧。即使連傍邊的小同事也搖了搖頭。
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被燒焦的屍體,雖然他表麵上波瀾不驚,但渾身焦黑的屍體還有著血液流淌,薄薄的一層被燒焦的黑皮緊緊包裹著骨頭,還是很瘮人的。
“雖然被燒焦了,但還是能從車型、前麵的標誌、還有車輪的中心看得出來的,這是前幾個月剛出的新款別克GS轎車,車主應該是屬於富裕人物。”剛才和被陳子瀟威脅的小同事出來講解道。
陳子文對這位小同事豎起了大拇指,這才是刑警隊的嗎,眼光很犀利。這確實今年4月剛出款的別克轎車。
“小哥,怎麼稱呼啊。”陳子文問道。
被陳子文當麵稱讚,小同事害羞地說道:“叫我小張就好,在警局裏,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
“小張,別對他這麼客氣。還有你,一個高三剛畢業的小毛頭,在這裏裝什麼成熟。難道我分析的就錯嗎?”陳子瀟很明顯地指桑罵槐,雖然她覺得小張正確的講解讓她丟了顏麵,但是小張是個人緣和人品都很好的同事,所以陳子瀟也不好對他發火。於是乎,陳子文倒黴了….
陳子文正想開口的時候,一道厲喝聲傳來:“這裏是犯罪現場,死人了。這裏是你們鬥嘴打鬧的地方嗎?還不給給我專心辦案!”
“是,衛叔。”小張和陳子瀟也都感覺到有所不妥,案發現場可是應該隨時保持嚴肅,這是警察應有的最基本的素質。
陳子瀟狠狠地盯著陳子文,明顯是在說,“全怪你!”
陳子文隻能認了,誰讓自己先帶動氣氛的。
不過陳子文看看了叫衛叔的人,他穿著一身灰黑的便裝,短短的頭發窩在一起,臉色麵黃,應該常年勞累所致。此人言行幹淨利落,年齡大概在45歲左右。從他喜歡獨自思考,不喜歡其他人幫忙,可以看出,這位老刑警不喜歡和別人深交,應該是屬於性格較為內斂和沉穩的那類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