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絕對炙熱,我懷念的是你很激動,求我原諒抱得我都痛”我一個人走在燈紅酒綠煙火霓虹的城市,不知道從哪裏傳出蕭敬騰翻唱的我懷念的。我低著頭想貴公主和灰姑娘的區別,如果是貴公主那麼就可以為所欲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論結果對錯都別不會被責怪,可是,如果是灰姑娘,那麼,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為所欲為,就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是奢望,反而有一點的錯機會被責備。扯著嘴角嘲笑自己是一個灰姑娘,還是那種永遠都不會擁有水晶鞋的灰姑娘。我從小寄居在姥姥家,因為我出生家裏很窮,所以爸爸媽媽都在外為了生計奔波。偶爾來看看我,他們的臉上也不會有些許笑容。在我七歲那年,一個下著雪的夜晚,我趴在窗戶上看著雪,姥姥在床上給我織毛衣,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我隻記得我醒來之後,周圍全是哭喊聲和嘈雜聲,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呆呆的站著,眼神空洞,就算是最疼愛我的姥姥去世我也沒有一滴眼淚,而且姥姥出殯那天,我都沒有出現,因為姥姥去世,爸媽不得已把我接回家裏,回到家裏之後沒有幸福的笑聲,也沒有溫暖的氛圍,取而代之的卻是沒日沒夜的爭吵聲和破碎聲,我曾以為一份份優異的成績單會挽回這個飄搖的家,可我發現我錯了,漸漸地長大,我明白是爸爸背叛了媽媽,所以,媽媽才會整天的哭泣。初中的我,放棄了學習,放棄了自己,整天和一群以阿輝為中心的混混玩,在外人看起來阿輝他們很壞,可是玩的時間久了就會知道他們和其他男生一樣,隻不過多了一個麵具來保護自己。阿輝對我很好,不讓我學壞,不讓我參與不好的事情,還替我背黑鍋。每次阿輝跟我講他們老大時候眼裏總會發亮,他說他們老大和他一樣大,不過,不是我們這個城市的,而且他的家裏還很錢。我問阿輝,為什麼家裏有錢還要在道上混啊,他叫什麼名字啊,阿輝說他叫墨北允,至於為什麼在道上混,阿輝也不知道,就這樣,我和阿輝一起走過了初中三年,初中畢業我回到家裏,不小心聽到了爸媽的對話。
“過兩天就有人來接林希涼了,以後,她就和你我沒關係了,送去別人家裏養著總比在這裏強的多。”爸爸淡漠的開口。
“為什麼啊?你這不是要把小希賣了嗎?她都這麼大了,送去別人家裏算什麼啊?”媽媽有些動氣的說。
“我們已經離婚了,在這樣演下去嗎?而且我在那邊也要做爸爸了,與其這樣騙她,不如送走她,這樣對你我都好。而且藍家有錢有勢能看上她也算她修的福氣。況且我已經拿了藍家的錢了,這事沒商量。”爸爸也沒退讓。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會…。有報…。應的,”媽媽哽咽著。
爸爸冷哼一聲摔門而出,看到在門外的我臉上全是驚訝和恐懼,我轉身回房間,到房間要關門的時候,我問他:什麼時候。他說:後天,我關上門,此刻的我隻想睡覺。第二天清早,我就出去了,開門的時候他問我想去哪裏,我停下要開門的手淡漠的說:我又不會跑,你怕什麼。然後就摔門離開了。下午的時候,我到ktv看見阿輝再門口等我,心裏暖暖的,我跑到他身邊,他微笑著說:涼,一會帶你見兩個人,推開包廂的門,裏麵人不少,卻隻有兩張生麵孔。阿輝說這是墨北允,那個是他的朋友葉安宸。我笑著,我是林希涼。然後坐在阿輝身邊,點了一首安琥唱的會有天使替我去愛你。唱完之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借口去洗手間,打開包廂的門,轉過一個彎,淚水就決堤了,我蹲下來抱著自己,狠狠地發泄,不知道過了多久,“別哭了,擦擦淚吧。”我抬頭站起來看著眼前的人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留下的人錯愕。玩夠之後我讓阿輝送我回家。到家門前,我輕輕抱著阿輝在他耳畔說:你要平安。他笑了笑,我轉身回去,我趴在門縫上看著他離開,流著淚把那句話說完,因為隻有平安才會再次相遇。回到我的房間裏,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我的門在響,我想睜開眼看看,可是太累了,隻聽見小聲的抽泣,第二天我發現床頭多了一個玩偶。我收拾好行李,正準備離開,沒見過幾麵的奶奶來了,她對我說:“以後啊,進了藍家,可別被趕出來。”我看著滿臉皺褶的奶奶,不禁笑了出來,刻薄如她。便離開了,門外有輛車,司機幫我把行李放在後備箱,我上車卻看見還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我以為他和我同命相連,就小心翼翼的問:你也被拋棄了?他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我叫藍瑾夜。就這五個字我就閉嘴了,他姓藍,那就是藍家的少爺吧。我靠在車窗上,不禁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命運有將如何安排我的人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