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信號燈,她小心的跟了進去。便見阮一程正站在一家店門口,而跟他一起的那個女人卻在跟店員說著什麼。

她看了看四周的東西,幾乎都是辦公用具,一時之間很疑惑。

這時,心有所感的阮一程不經意回頭便望見了景恬,溫雋的麵容霎時間僵住,一種極力克製與極力矛盾的表情浮現在他的臉上。

景恬看不懂他的情緒,靜默的望著她。

隨後見他朝自己揮手,讓她出去。

景恬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等了幾分鍾,後方便想起了腳步聲。她回頭,便見阮一程疾步走了出來。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就將她帶入了旁邊的一條小巷。

“你跟著我做什麼!”走到裏處,阮一程放開了她的手,沉聲問道。

“一程,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景恬望著性情大變的他,追問著。

阮一程緊緊盯著她,那雙眼睛卻不如從前那般溫柔,而是含著某種欲蓋彌彰的尖銳。

景恬索性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你在矛盾什麼。但是一程,我保證你們家的事情跟維霆和我無關,而且維霆之所以把沈氏交給景芯讓她處理,就是在保全你,不想你再度卷入這片陰謀中。”

“保全我!”阮一程的怒火沒忍住,他伸手將景恬按在了牆上,整個人靠近她。噴出的呼吸都是灼熱的,像是要燒著她:“恬恬,你以為整件事情就是你認為的那麼簡單,你就那麼相信沈維霆不會對你說假話!”

“不會!”景恬肯定的答複。

“好,那我問你!沈維霆有沒有告訴過你,他二哥回來的事情是誰告訴沈維遠的?為什麼他二哥的車剛好撞上的就是我爸的車?為什麼會那麼巧合?他既然查到了害死他二哥的人是沈維遠,那他又為什麼不肯早點解決這件事?明明景家跟沈家聯係不深,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爸的遺言,甚至還要不留餘力的幫我爸保全我?”

景恬被他一通斥問,問得啞口無言。

這些問題她不知道,而且也從未聯想到那麼深過。

阮一程見景恬怔怔的望著他,答不出話來,放開了手。狠狠的吐出一口氣,這才將心頭的痛楚壓抑住:“恬恬,你愛他,你自然相信他。我不怪你,但是我提醒你,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也不要試圖改變我的想法。我能做出今天的決定,一定不是衝動。”

景恬見他說完就要走,出聲叫住他:“一程,你是要跟維霆為敵?”

阮一程背對著她,沒有回頭,聲音卻含著某種堅決:“不是我要與他為敵,而是他隱藏了很多讓我想不通的問題。可是他又不肯說,那麼我隻有自己去摸索,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又嫌疑的人。包括他沈維霆!”

景恬輕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曾經以前景家與沈家之間的事已經過去,卻沒想到事情會轉折為今天的樣子。這個問題不是她三言兩語能解釋的,如沈維霆對於其中的一些細節也持懷疑態度。如今阮一程已經先入為主,兩人之間的矛盾必然會激化。

可是兩人如果真的鬧到不可開交,自己又該怎麼權威呢?

她在裏麵站了一會兒,這才從裏麵走出去。

她走出去後,一個女人自最裏處的陰影出走出,望見景恬離去的背影,輕勾紅唇,隨即轉身從另一扇門走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並沒有其他事情發生,轉眼到了周末。沈維霆卻在周六的時候因為公司緊急事件不得不去加班,景恬一個人呆在家中,麵試了幾家竟然沒一家通知她去上班,讓她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實力。

無聊的休息了一天,晚上沈維霆才一身疲憊的從外麵回來。景恬幫他放了洗澡水,見他還一臉倦色的坐在沙發上,似是頭疼。

她走過去,伸手壓住他的太陽穴,輕輕為他按摩。

沈維霆放下了手,閉上眼享受著她的按摩。

按得差不多之後,他才伸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有你真好。”

景恬聞言,心突突一跳,隨即笑著催促:“快洗澡,這樣會舒服些。”

“好。”沈維霆不耽誤,放開她的手去了浴室。

景恬在床上坐著休息,白天看了一些電視,腦子還有些興奮。她拿起雜誌翻看了起來,不過這都是沈維霆感興趣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經濟指標與市場轉變。看了沒一會兒,她就沒心思了。

這時,沈維霆也洗好了澡,鑽到了床上。伸手將她抱住,薄唇覆住了她的脖子,張嘴輕輕咬著。

景恬被他弄得很癢,一邊笑,一邊躲:“你要幹嘛?”

沈維霆放開了嘴,低聲道:“你說呢?我最近把正事給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