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好算也發了話,狠狠地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還要跟他......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你跟他是什麼普通朋友關係?普通朋友能幹出那種事出來?虧你還有個未婚夫在深圳?”男子大聲地問道。
“他是我在上海最好的朋友,我來上海全靠他的照顧。”
“那你們怎麼做出那種事出來?”男子又大聲地嚷道。
女人倒是有些不耐煩,反問道:“我跟他是什麼關係管你什麼事?我跟他幹出什麼勾當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女子說完便轉身過去,瞄都不瞄這個男子一眼,顯得甚是淡漠和絕情。
男子終於氣急敗壞,他把心頭的怒火又噴了一次,瞪著這個寡情的女人,雷鳴般地吼道:“你就是他媽一個公共廁所,給老子滾!”
女人聽到罵聲就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似的,拉著那個黃毛男人也便慢悠悠地飄走了。
女人走後,那男子便叫了一桌子啤酒,獨自往胃裏使勁地灌送。
黃山跟安施夾著菜,吃著飯,想必他倆也是餓得不行,吃了半天也不見得飽。
灌了半餉,那男子把那桌子上的酒灌去了一大半,仍舊不見得要停止,卻拿出了命,繼續往胃裏送酒。
黃山見了男子此番情形不免感歎一句道:“又一顆多情的種子......”
男子聞見此言,立馬站立起來,七拐八彎地走到黃山桌前,醉醉地道:“哥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嘲笑我嗎?欠扁啊你!”那男子說完便伸出手,正準備往黃山臉扇一巴掌。
那想這黃山卻穩如泰山,紋絲不動,他居然還用筷子夾了一根菜葉送到了嘴裏,吃得是不亦樂乎。
那男子倒也把手縮了回去,疑惑著問道:“喲哈,我的巴掌都伸到你頭頂上了,你居然還不躲?”
黃山道:“兄弟,有些女人也就那麼回事,沒什麼好在意的,你就好好幹好自己的工作,會有好姑娘等著你的。”
男子停了一下,像是頓悟出一些道理,便把他的椅子挪到黃山的桌子旁,把酒也都拎了過去。
他這才知道黃山是在安慰他,便向著黃山苦笑道:“喲嗬,說得挺在理的呀!嗬......”
黃山笑而不語。
男子又是道:“今天能認識你,也算是我福氣,要不我們一起喝酒吧。”
黃山也是一俠客,所謂俠客遇酒,恰似遇見知己,必喝上它幾大碗才舒暢。再說了,無緣無故地被人請酒喝,豈有不喝之理?
起先安施是不讓喝酒的,黃大俠也便沒要酒,現在倒好,有人主動送酒來了,黃大俠自然也是有了喝酒的借口,再說了,那安施畢竟也算不得黃大俠的女人,怎好去管他吃酒的事。
那男子跟黃大俠吃酒也用不得酒杯,他直接叫店家拿來了大碗,一碗,兩碗,三碗..地往胃裏送,好不爽快,送多了,也自然就到廁所裏撒些出來,再繼續往胃裏送,這酒也就是出了瓶子便歸宿到了廁所的尿槽裏,他倆的胃隻管算作一個過道而已。
安施則在一旁坐著冷板凳,偶爾喝幾口冷料,夾些青菜吃,靜靜地審視著眼前這兩個年輕男人在酒桌上是如何的瘋癲癡狂。
兩個爺們吃著酒,不免也掏心窩地道出了一些辛酸話,特別是那個江南男子,情到深處時,也便把自己跟那女人的破事道了個徹頭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