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施訝道:“這人是誰?”
黃山搖搖頭,一臉的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
說著說著,兩個人早已走出了黃浦江邊上的街道,直接到了南京路上。
安施這時才覺得肚子有點餓,於是道:“黃大俠,姑娘我兩頓都沒吃東西了,這肚子啊實在是太餓了,我們不如找個館子,先填飽肚子吧?”
黃山嗬嗬一笑,道:“哎呀,這不?我都忘記了你還沒吃飯。走,我們去吃頓好的!”
雖說黃大俠笑容燦爛,但是這次黃大俠再也沒有拍安施姑娘的肩膀了。
他一個人走在前麵,安施隻顧在他屁股後麵跟著。
你情我願夜總會裏。
湯大少早已氣得撒手離去。
而鄒鵬,唐武,陳老頭卻站在大廳的中央,一動也不動,他們低著頭顱,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一個身著中山裝的黑衣中年人,戴著墨鏡,眉頭大皺,他的腿不停地抖動著,他手裏捏著牛皮鞭子,正不停地抽打著大廳中央的石柱子。
他已抽了很久,卻還是不解氣。
突然,他大吼一聲,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地上,厲聲道:“真是養了你們這群廢物!”
那唐武早已嚇得流了一地的尿。
中年人又是一吼,道:“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怎麼跟著我混?”
陳老頭瞄了唐武和鄒鵬兩眼,假裝咳嗽了兩聲,小聲地道:“幫主,這個也不能怪他們兩個?我看是有人使用計謀劫持了安施姑娘。”
中年人道:“不怪他們?那怪你啊?”
陳老頭見那中年人要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竟嚇了好大一跳,連忙道:“幫主,這個與我無關啊。”
中年人墨鏡男人又是道:“我西門震雪好不容易才在浦東有了一點名聲,手下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這今後還讓我怎麼在江湖上混?”
發脾氣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花橋閣和你情我願夜總會的大老板,是幫會裏的幫主,是浦東道上識抬舉的牲口們爭相拍馬屁的對象。
他雖看上去已是一個中年人了,年紀卻隻有三十來歲。
陳老頭道:“幫主,我們夜總會把守得向來都很嚴密,又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到我們夜總會來搶人呢?”
西門震雪卻橫掃一眼唐武,道:“唐武,那姑娘在夜總會裏呆了才幾天,就被人給搶走了,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武哭著道:“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啊,怕是那個崽子早已在我們這裏設下了埋伏。”
西門震雪吼道:“你哭有個屁用啊?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敢去荷花嵿裏搶人,你怎麼連個守住人的本事都沒有?”
唐武低著頭,連個屁都不敢放。
西門震雪看了鄒鵬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唐武身上,道:“今後跟著鄒鵬多學學,你看看人家,才沒多長時間,就把花橋閣整理得井井有條。”
唐武連連點頭稱是。
鄒鵬卻自個兒樂在心裏,這下可有唐武的好戲看了。
西門震雪又狠狠地訓斥了唐武一頓,才肯離開你情我願夜總會。隻是他最後說的一句話卻讓唐武久久不能平息。
“要是不能把那安施姑娘找回來,你就回老家種地去吧!”
唐武隻得在心裏罵了又罵:是那個龜孫子幹的這缺德事,讓老子來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