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有些呆滯的看著棺材中的康寧,沒有那本書上說這個禁書會失憶啊,怎麼回事?康寧艱難的從棺材中坐起來,人的而身體好重,有些動彈不了:“你知道韓林去哪裏了嗎?”等了一會都不見那個男子回答自己,康寧隻得換了一種問法:“是一個臉上帶著鬼麵具的男子,你有看見嗎?”
韓林嘴角微微抽搐了說:“我就是他。”康寧驚呆的看著他,伸手摸著下他的臉才慢慢的說:“你怎麼把麵具拿下了,我都不認識你了。”韓林也不說話板著一張臉,趴在棺木上就睡著了,她醒來就表示禁術已經完全成功,自己也可以放心了。韓林一頭砸在棺木上發出“嘭”的一聲,讓康寧還有緩慢的神經一下子就回過神:“韓林,你沒事吧。”康寧起身伸手搖了搖他,見他沒有反應嚇壞了,趕忙去探的脈搏:“還好,隻是睡著了。”自己從鬼便成人根本就在逆天而行,就算是閻王爺怕也是難以輕鬆麵對天道的懲罰吧,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願意付這麼大的力氣去幫助一個不過認識爾爾的鬼!康寧不懂。
瞎了七年,“聽”了七年人的心,沈饒生覺得自己累,好累。沒有色彩、絕望的生活,她怕自己下一步就會頭也不回的踏進深淵:“夫人,這邊走。”沈饒生將手遞給身邊的丫鬟,她不知她叫什麼,因為記住也沒有用,明天就會換成另一個人:“老爺回來了嗎?”丫鬟扶著沈饒生一步一步走到花園裏的亭子的石凳上坐下:“還沒有,管家傳話說,老爺曾派人回來說讓您一個人先吃。”沈饒生拍了怕丫鬟的手平靜的說:“好,我知道了。”沈饒生和這個當家的並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除他們自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約定。
七年前,沈饒生被人賣到群豔樓沒多久就碰見這裏的大公子在買人,至於為什麼要來青樓之中買人,至今他也沒有告訴沈饒生,也沒有告訴她為什麼在那麼多的美人中選中自己這麼個瞎眼的女子,沈饒生一直都知道,若是他沒有將自己買走自己肯定會被找回去,那麼自己就不用離開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但是人生沒有如果,她一直都記得被買回的那些日夜。
眼前一片漆黑,找不到方向,隻能聽見車輪咯吱咯吱的轉動聲:“你醒了。”沈饒生對上一片虛無,緊張的問道:“你是誰?”自己不是被那兩個該死的販子賣到什麼群豔樓了嗎?我去,那個該死的老鴇說什麼,你進了群豔樓的門死也隻能死在群豔樓,我日你大爺了,說就說嘛,幹,幹嘛還下麻藥。別人讓我再遇見她,不然我一定打得連她親媽都認識不出來。
男子笑道:“我嘛?是你主子。”沈饒生一下子就跳起來了:“我日,你誰主子,管我什麼事!”厚顏無恥,什麼人敢說是我沈饒生的主子,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我可是上海弄堂的一霸。
男子也不惱,老神在在的翻著手裏的書本:“我買了你,你說我是不是你主子。”“嘩啦”書本被他翻了頁接著說:“你要說不是,那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你是死是活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沈饒生瞬間就慫了,自己眼睛看不見,沒有錢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那該死的柳峽也不知道在哪裏,這要是被扔下去嗬嗬,要死啊:“你是,你是!”
男子看了眼蹲在自己身邊眼神茫然,牙齒卻惡狠狠的咬著的沈饒生:“知道就好,我嘛也不缺丫鬟,隻是聽一個人說你是經商的奇才,我可是特意去買你的”聽他這麼說沈饒生心中就有些思量,小心的問:“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裏,我不過被賣進去幾個時辰而已。”男子不說,如同沒有聽見沈饒生的說,專心致誌的翻著自己的書本。
沈饒生見得不到他的回答也就不再追問,一時間兩個人倒是相處的不錯,他不要求她什麼,她也警惕著,就這樣來到京城。
“這是哪裏?”一連一個多月的舟車勞頓讓沈饒生即使下車了,也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不著地。男子一腳踏在馬夫的背上,似有似無的說:“京城,欲望的地方。”沈饒生突然有些後悔了,京城!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哥哥,你快來救偶,偶馬上要被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的那種::“來京城幹嘛?”
“當然是開展商路了,不然找你幹嘛!”男子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沈饒生一眼,想起她看不見臉上的表情而格外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