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怒火中燒(1 / 2)

九玄單膝跪在地上,抬頭仰視著高高在上的康寧:“稟告穀主,五日前,我等發現在邊界有三五成群的狼軍在外徘徊,但卻沒有進入鬼穀中,也沒有給周邊居民帶來困擾也就隨之放任。”九玄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四日前,有探子發現在裏鬼穀十裏遠的山溝中發現狼族大軍行走的痕跡,卻沒有發現軍隊的去向,於是屬下派人前去查詢,出去的人至今未歸,想來.....”

康寧閉著眼睛聽著九玄的報告,沒有一絲波動:“接著說。”

“三日前,狼澤派大軍在邊界叫板,因為有結界狼澤的大軍沒有辦法進鬼穀,隻是有幾個受不了的邊守私自出去跟他們爭鬥,不幸大敗,也因為這個邊界的戰士們也安靜了不少。前日深夜,結界突然不穩,狼軍像是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一樣,趁這時候大舉進攻,戰士不敵,隻得一退再退。”九玄說著,眼前又回到了那一個烽煙之夜,無辜的孩子的哭泣聲,戰士們無奈的撤退時盔甲撞擊所發出的悲鳴聲和狼軍興奮的狼嚎,這是一場在九玄身上無法磨滅的傷痕。九玄深吸了口氣,將自己湧上心頭的難過壓在心底:“這一次,狼族並沒有占有他已經攻陷的土地,反而在昨天的清晨,全員撤出了鬼穀的邊界,在距離鬼穀二十立地的地上安營紮寨。”

“這一次,狼族來襲,鬼穀一共死去三千名戰士,五百名無辜百姓!曆經一夜戰爭。”

康寧走下高台,扶起跪倒在地的九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且先莫要悲傷,吾有話問你。”

“戰爭爆發的時候,這些護法、長老可有前去援助?”康寧走在跪著的人中間,手指點了點。

九玄恭敬的站在一邊,弓著腰道:“從未見到!”他厭惡的挖了他們一眼:“這些人,從戰爭爆發到結束,都不曾去過邊界,一直在城中做著他們的春秋大夢。”

康寧又問:“你說,狼軍像是知道結界不穩?”

九玄冷靜的回想當日狼軍突襲的時間,太過準確,就像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一般:“是,結界不穩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狼軍就突襲,太過巧妙。”康寧聽到這裏一笑:“諸位不知道,吾去閉關的時候,特意加強了對邊界結界的防護,根本就不可能出現所謂的結界不穩,那是為什麼呢?”

跪在地上的人汗水從發際流到臉上,身上被康寧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康寧無視他們痛苦的支撐,笑著說:“不如吾等請一下守陣長老如何?來人,請守陣長老!”

“是。”

九玄俯視著坐在凳子上的沈瑾慕,見他麵色淡定,雙眼冥閉:“使者,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邊界戰爭的時候去請你,你的書童說你出遠門了?”沈瑾慕睡了有些昏沉,應該是連夜趕路讓鬼力有些枯竭了,九玄突然的說話倒是讓他清醒了幾分:“有些事情,去了一趟人間,怎麼~你也要質問我嗎?”沈瑾慕眼角上挑的似笑非笑的仰視著九玄。

九玄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有...沒有,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嗬嗬。”沈瑾慕一笑,這九玄就是因為心思單純才最容易無意中成為別人手中的刀俎,倒也是這樣康寧才放過他的吧。

“守陣長老到。”門外傳來門衛的聲音,屋裏跪在地上的有些人已經濕透了衣物。

康寧重新做到高台上說:“傳。”

從門外走進一位,身穿一襲白衣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紙扇,有意無意的把玩著,男子一頭烏發用白玉發簪束縛在頭頂,一雙鍾天地靈秀的眼不含一絲雜質,清澈見底卻又格外的無情,刀鋒般的輪廓又帶給人一股利劍出鞘的感覺。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裏,猶如天人下凡。

“守陣見過穀主。”守陣朝康寧恭敬的做了拱手禮:“見過使者。”扭頭對沈瑾慕點了點頭。

康寧在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個還是這麼愛裝,嗬嗬:“守陣,幾日前邊界不穩,狼軍來襲之前你在哪裏?”九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個人:“大長老家的守衛前來說,大長老請我去他們家小聚片刻,有上好的陳年佳釀。”

大長老一聽,連忙從人群中爬了出來,大聲的喊道:“冤枉啊穀主,屬下是請守陣長老去家中小敘,卻沒有派人前去破壞陣法。”結合之前康寧的話,隻要不是傻子都明白這穀主在找破壞陣法的細作呢,這下邀請守陣長老遠離陣法的人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大長老的汗水都濕透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