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胸膛之上綻放恐怖血洞,五髒六腑都被攪碎,粗壯的手臂無力垂下,死的不能再死。
狂血戰法全麵催動,令程風身體負荷過大,又接連被秦石所傷,致使程風精疲力竭,無法再動用絲毫法力。
但此刻程風戰意不減,引得靈氣暴動,吸納入體,踏入煉氣中期七層,於大戰之後修為再進!
秦石臨死前的反撲重創了黃易容,他的情況也不樂觀。
程風從身上搜出幾粒血丹,拋給了黃易容,到:“這是血精丹,可以快速恢複法力,師兄盡快煉化,。”
從秦影身上搜出來的血精丹程風一直沒有使用,如今派上了用場。
一想起凡伯,程風就緊張萬分,霍遠這巨大的隱患留在外門,凡伯極有可能遭遇不測。
加快煉化血精丹恢複了一些法力,黃易容立刻祭出穿雲舟,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不顧法器損傷飛速趕往中元道宗…
凡人雜役是中元道宗最為卑微的存在,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甚至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保證。
麵對高高在上的修士,他們的性命就如同草芥,生死予奪,即便被殺光,很快就會有另一批人代替他們。
今日,下等雜役居住的地方,血流成河,一顆又一顆頭顱落地,有修士放肆殺戮,將整個雜役區變成人間煉獄。
沒有哀嚎聲,沒有慘叫聲,數百名凡人雜役被屠戮一空,衝天的血腥氣在中元道宗這樣神聖的修仙門派中遊蕩…
全速趕回外門的程風,終究還是來晚一步。
“不!”
滿地的鮮血刺痛了程風的雙眼,到處都是自己曾經熟悉的麵容,此刻卻都變成了冰冷的屍體,臨死前驚恐無助的麵容永遠凝固。
他們隻能等待高高揚起的屠刀落下,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凡伯!”
那個對自己關懷備至,耳提麵命的老人,那個即便自己受罰也絕不讓自己吃苦的老人,那個自己在這巍巍仙境唯一的親人,此刻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懷中,失去了往昔所有的溫度。
黃易容痛苦的低下頭,任由淚水滴落。
“為什麼……為什麼……凡伯您睜開眼看看我,我回來接您了…”
往昔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演,滾燙的熱淚模糊了程風的視線,懷中這個滿頭白發慈祥和藹的老人,終究沒能等到自己成為內門弟子接他上山的那一天。
悔恨!痛苦!怒火!殺意!
此刻在程風的腦海中交織,刺痛程風的神經,所有的一切漸漸被怒火吞噬。
程風將凡伯抱在懷中許久,放下凡伯的屍身,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嘩!”
火光燃起,程風送凡伯最後一程,將骨灰貼身帶上。
“師弟,霍遠必定布下天羅地網,等你上門,然後光明正大的除掉你。”
“即便有去無回,我也必取霍遠項上人頭。”
“好,師兄等了這麼多年,今日陪你走這一遭。”
“好兄弟!”
即便前方殺機重重,明知自己飛蛾撲火,但,在此刻,沒有隱忍,沒有計謀,沒有退路,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血債血償!
外門刑法堂,執掌弟子生殺大權!
在外人眼中,是正義,光明的象征!
而今卻未經長老堂許可被霍遠調動,布下重重殺陣,將屠刀對準程風!
程風洞府外,霍遠淩空而立腳踏紫陽鏡,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在他身後刑法堂高手林立,各持法器,嚴陣以待。
一杆大旗隨風飄舞,正是外門執法旗。大旗一出,人頭落地,專殺邪修!
程風的身影緩緩映入霍遠的眼簾,依舊挺立如鬆,寧折不彎!
“邪修程風、黃易容,殘殺同門,挑戰道宗法度,道心已失,當場格殺!”
霍遠眼眸跳動,宣判程風。
“殺!”
刑法堂精銳聲如龍,氣如虹!瞬間祭出法器,萬千光芒閃耀從程風二人頭頂傾瀉落下。
“轟!轟!轟!”
各種法術炸裂,掀起一陣狂風,能將人活活撕裂。
程風仰天怒吼,撐起一幕光壁,萬法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