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攢緊拳頭在荊科麵前樣了樣,軒戰嘯最終還是沒能落下。
沒辦法,身為重生者,他確定荊科所言非虛。
他知道荊科一死,林雅靜,許峰,歐陽瑾萱,魏大壯全都完蛋。
這種局麵是軒戰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更不要說由他親手完成!
“這就對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凡事大家都可以好好商量嘛,如果可以的話能幫我把這個打開嗎?”探手將臂上抑製手銬遞到軒戰嘯身前,荊科自來熟的嗔怪道:“帶這麼久,我血液都不流通了。”
眼眉微微一挑,荊科的舉動叫軒戰嘯氣火難消。
“怎麼?軒兄弟害怕退了這手銬,我能翻天不成?嗬嗬,你要是那麼想可就真是想多了。我剛不告訴你了嘛,我的聖甲不具備任何攻擊力,我傷不了你的,你不用擔心。”
軒戰嘯當然不懼怕荊科,既然已經知曉他的聖甲類型,他自然不會給對方偷襲得手機會。
可就這麼任由荊科囂張?
軒戰嘯清楚對方要求開手銬是假,試探他心理防線是真。
如果自己應允他這個請求,那對方後麵勢必會得寸進尺,緊接提出荒唐要求。
所以這個頭不能開,可不開又該如何應付後續事宜。
畢竟,從荊科口裏掏出羅森下落才是他此行最重要目的。
眼望荊科,軒戰嘯大腦飛快旋轉。
毫無疑問,從現在開始,他不僅不能殺荊科還得保住對方性命。
沒辦法,誰叫對方現在事關己方四名隊員性命。
不過軒戰嘯不是軟柿子,他可不會因為荊科這點伎倆就認慫。
要知道,再怎麼說他也是兩世為人。
沒錯!曇花聖甲卻是厲害,他透過自身特性可以達到控製他人目的。
可若因此就覺著天下無敵,無人可克製那可就過於自大了。
唇角浮起抹淺淺弧度,軒戰嘯斜眉迎上荊科眼睛。
見得年輕人這般變化,荊科心弦沒由來一緊。
當下,試探性問道:“嗬嗬,軒兄弟想通了嗎?可以幫我打開手銬嗎?”
不置可否聳聳肩膀,軒戰嘯瞄了眼荊科晃蕩在他眼前,不斷抖動的抑製手銬,隨即輕笑兩聲:“哼哼,荊科啊,你是不是覺著靠你那聖甲就吃定我了?”
“唉,”搖搖腦袋,荊科否定:“軒兄弟,瞧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吧。我跟你說那些,純粹是為你著想。難道你真希望等錯殺我後,回去與你那些朋友屍體道別?”
“你混蛋。”提拳一拳掄在荊科臉頰。
這次軒戰嘯可是沒有留手。
荊科哪裏受得了這樣打擊,驚愕之餘,沉聲威脅:“軒戰嘯你可想清楚了!你知道這樣做後果嗎?”
軒戰嘯探手揪過被掄倒在地的荊科,湊到近前惡狠狠道:“老子不是傻子,有什麼後果不用你提醒!沒錯!老子是沒法殺你,但是你要知道,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兒。”
“你想幹嘛。”背脊一陣寒涼,聽了軒戰嘯這席話,荊科感到前所未有恐懼。
“我想幹嘛?你說呢。”咬著牙,軒戰嘯探手從腰際拔出把黑漆短刃,赫然是特質虎牙。
刀刃在樹葉間縫隙透射零落月光照耀下,散放點點寒光。
荊科縱使心理素質再好,此刻也是慌張的朝後退去。
這早在軒戰嘯意料之中,沒錯!荊科一開始的沉穩淡定的確叫人佩服。
但凡事都有個界定,荊科頭前之所以那麼有恃無恐。
一來,他自覺有“曇花聖甲”護持,他覺著軒戰嘯為了許峰等一眾兄弟不會傷害他。
二來,他過往始終是在旁人簇擁保護下,根本沒遇過這樣直麵死亡局麵。
而當軒戰嘯把他這兩塊防禦布簾扯下,荊科就似個被扒光了衣服的果男,毫無遮掩暴露在軒戰嘯麵前。
死亡的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反應。
而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麵對死亡的那種未知感。
雙腳摩挲著地麵,荊科竭力與軒戰嘯拉開距離。
後者手裏虎牙給他的威脅委實太大。
可惜在這樣環境下,荊科的退避根本是徒勞的。
他壓根沒可能逃脫軒戰嘯的虎爪。
“喂!你想清楚啊!你別亂來啊!”
“你這樣,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我萬一有事,你那些兄弟朋友都得受到牽連!”
……
一句接著一句,荊科還在做著最後規勸努力。
可軒戰嘯絲毫不為所動,在聽完荊科最後廢話後,他起身行到了對方麵前。
罷了,俯下身子,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