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動軒戰嘯,那就嚴哥的個性,他絕不會容忍手下無視他的“選擇”。
聽完王允的擔憂,古列笑了笑,繼而壓低聲音:“王兄啊,說的沒錯!嚴哥的人咱們肯定不能動。不過呢……”話鋒陡然一轉,古列接著道:“嚴哥你還不了解嘛?他是那種輕易相信人的人嗎?”
“什麼意思?”沒有答複,王允警惕的看著古列。
他可不會輕易著了王允的道,正所謂隔牆有耳,他還沒傻到在營地私下談論嚴哥。
縱使他對嚴哥不怎麼對路,但後者戰力擺在那兒。
而在末世,在這片廢墟,戰力就是一切,戰力就是話語權。
倘若古列心懷歹念,利用相關設備將其點評錄下然後轉交嚴哥,那可就……
既然能在這片廢墟幹劫掠勾當,王允自然心思縝密,他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給對手打擊機會。
見得王允這個節骨眼還如此警惕,古列笑了,不過笑歸笑,他還是解釋道:“王兄啊用不著這麼防著我,放心吧,這次我倆是一條船上的。”
對此,王允不置可否笑笑:“一條船上有如何,你也說了那小子已經贏得嚴哥信任,我們還能怎樣?”
“所以我才問你你覺著我們嚴哥是怎麼樣的人呀?”
還是沒有答話,古列知道照這麼下去,你就是把王允打死他怕是都不會給出實質回答。當下兀自接茬道:“嚴哥有那麼容易相信人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嗬嗬,很簡單的事兒,我剛才就說了,來找你是嚴哥的意思。知道為什麼事兒?”
“該不會是那小子的?”
“聰明!沒錯,就為那小子!”
“他想幹什麼?”
“嚴哥呢,的確是對那小子講的合作產生了興趣。但也僅僅是產生興趣,他沒有當場決定。而是私下叫我對那小子進行調查。”
“你調查把他弄我們房幹什麼?”
講到這兒無疑是古列最為鬱悶的事情,他哪裏會知道這幫惡棍居然能和軒戰嘯“和平相處”。
原本按他的想法,軒戰嘯和王允等人共處一室不說被打死,打殘是至少得。
這也是為什麼昨日將年輕人送過去,漢子衝撞他他沒有解釋原因。
他就是要讓王允等人把氣撒在軒戰嘯身上,如果能借對方手吧軒戰嘯殺了,那就再好不過。
隻是結果……完全出乎古列意料。
他如何能夠想到軒戰嘯這般會裝孫子,次日去看,後者不僅屁事兒沒有,還和一幫莽漢“相近如賓”。
當時見得軒戰嘯給王允按摩腿腳的“和諧”畫麵,古列差點是沒閃瞎他的24K氪金狗眼。
所以麵對王允提出的這個問題,古列不由苦笑一聲:“你說我把他弄你那兒做什麼?嚴哥說要調查那小子,我就尋思把那小子弄你們那兒去試試身手。可是你們倒好,和他處的相當穩妥啊。”
話中略帶嘲諷,王允不在意的搖搖頭:“你當時也沒跟我說啊!”
媽的!老子哪知道你丫智商這麼低!
心下暗罵,但麵上古列確是重重歎了口氣:“我不也沒想到你們會那麼……善心嘛!”
“你現在幾個意思?你找我出來該不會是……”意識到了什麼,王允沒有把話言盡。
不過古列還是會意的點點頭:“是的,這次找你出來就是叫你給那小子吃點苦頭。”
“這是嚴哥的意思?”王允依然抱有懷疑。
這是必然的事情,畢竟他和古列素來互瞧不上眼,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筐他。
“當然,看看我這臉,你們剛不是笑話我這是怎麼弄的嗎?不瞞你說就是因為你們辦事不利,我遭的打。”
“是嘛。”
“哼!王允啊王允,你說都這個時候,我拿這些開玩笑有意思嗎?呐,該說的我都給你說了,嚴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隻是辦事疏忽就被打成這樣,你說要是你再觸他的眉頭他會輕饒你?該說的我都說了,該轉達的我也轉達了,做與不做事的事兒!信不信也是你的事兒!你可以去求證,不過呢,凡是都考慮下後果,別給自己找不愉快!”
沉默不語,王允盯著古列眼睛,片晌輕點著腦袋道:“叫那小子吃苦倒也沒什麼,但那家夥身子骨那麼軟,我怕萬一手重弄死他……嗬,這嚴哥不會怪罪吧?”
聞言,古列摸了摸下巴,繼而湊身行到王允耳邊,以著頗為曖昧距離道:“給你交個底,嚴哥說了,這是他的地盤,死個人誰敢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