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的推測叫的餘光華感到不妙,而隨後許峰的回話更是令他如墜冰窖的寒冷。
“既然不配合,那就沒辦法了。林妹子,他交給你了。”
此言一出,無疑是坐實了餘光華的推斷。
在一聯想死對頭善於偽裝的特質,餘光華幾乎是顫抖的脫口而出:“你,你們是軒戰嘯的人!?”
“唉,餘董你叫我啊?”軒戰嘯故作驚訝的湊身上前。
望著麵前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餘光華最後一絲希望落空了。
完了!落到這些人手裏,自己肯定是……
“聽著!我知道你們恨我,但冤有頭,債有主,我做的一切都是毛偉峰指示的,你們要報複也該找他去,我是被逼的!!”
毛偉峰啊,這就是你信賴的心腹。聽著餘光華的托辭,軒戰嘯委實為毛偉峰感到悲哀。
“你想多了餘董,我們是哪種小氣的人嘛?過去事兒既然過去了,那咱們又何必追究。這次來真的隻是有些問題想要和餘董求證。”
餘光華當然不會相信軒戰嘯的鬼話,但眼下身處敵營,他隻能盡力配合,以期拖延時間,好讓給自己手下贏得救援機會。
“說的沒錯,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各位都這麼說了,那我餘光華在這兒也做個保證,隻要這次你們放了我,我保證過往事情一筆勾銷。另外現在愛華集團是我做主,日後各位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隻要我餘某人能辦到的,定當竭力。”
餘光華的這個許諾無疑是極為誘人的,說實話,如果不是彼此有不可調和的仇怨,軒戰嘯沒準還真會應下。
但是現在……就“餘光華”這老江湖的品性,軒戰嘯寧願去相信傻子說的話,也不會信他。
不過本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原則,軒戰嘯當即笑著應道:“那真是太好了,照這麼說來,咱們應該算是半個合作關係了,即是如此,我們的問題,餘董應該會如實相告吧。”
“這個自然!!”餘光華相當利索的點了點頭:“說吧,但凡我餘光華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爽快!!”軒戰嘯合掌一拍,沒有耽擱,隨即便是拋出第一個問道:“敢問餘董,毛偉峰真的死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不明對方意圖的餘光華感到相當奇怪。
“嗬嗬,餘董你隻需告訴我們結果便可。”
“你們平常都不關注新聞嗎?這件事情大家小巷,人盡皆知,2位兄弟是在和我開玩笑嘛?”
“誰跟你是兄弟?你當自己誰啊?還有,拜托你搞搞清楚狀況,現在是你問我們,還是我們問你?豬腦子!”歐陽瑾萱本就對今夜行動心存不滿,以她快意恩仇的脾氣,對付餘光華這種混賬玩意,就該殺之後快,根本沒必要捉活的回來。
也恰是歐陽瑾萱這聲嬌喝,才叫餘光華注意到房間角落還有兩個身影。
“歐陽,怎麼說話呢。餘董現在是我們的貴客。嗬嗬,餘董,別介意啊,她就那脾氣,咱們言歸正傳。關於毛偉峰被殺的報道我們自然看過,但是新聞消息素來隻能作為參考,記者有時為了博人眼球,吸引關注,總會添油加醋。再者說,像毛董死亡這樣大的事情,普通新聞記者怎麼可能得到準確消息。所以,我們這不才費老大勁把餘董你給請來求證一下嘛。”
臉上照例掛著標誌性人畜無害笑容,軒戰嘯淡然說道。
“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毛董事長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
“哼,當然是被人殺死的。”
“是嗎?毛董這樣的人也敢殺,看來對方勢力也不小啊?”
“鬼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幹的,不過毛董從商這麼多年,得罪的人沒有千兒也有八百。有人想暗殺他並不奇怪。”
“恩,”點了點頭,軒戰嘯饒有興趣的打量了餘光華一番,隨即意味深長道了句:“你說會不會是他親近的人下的手呢?譬如他死後,那個獲利最大的人?”
“你什麼意思!?”餘光華不傻,軒戰嘯這話明顯是帶有明確指向。世人都知道毛偉峰左膀右臂總共兩個。一個是貼身保鏢黑熊,而另一個,正是他餘光華。
望著餘光華警惕目光,軒戰嘯擺了擺手手,繼而笑著岔開話題:“別誤會餘董,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給你們尋找凶手提供些線索罷了,畢竟,殺手能那麼精確掌握毛董動向,提前設伏擊殺,無疑有人透露了他的行蹤。不過呢,這些僅是參考,至於是否有用……嗬嗬,餘董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