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叫他剛才裝逼來著,這就叫打碎了牙齒也得自個兒咽下去。
對方既然強忍,軒戰嘯也不點破,兀自抽了口煙後,拍拍漢子的肩膀:“我說兄弟,你有時間和我們嘴炮,不如上去和你們幫主知會一聲,我們“虎豹堂”是很講規矩的,有什麼事大家麵對麵攤開了說,何必搞的像這樣……”
閃開身子,軒戰嘯讓出身後那些軟癱在地,跟鬥敗了的公雞樣的“錘子幫”嘍囉,其間的意思已經相當明了。
魁梧漢子抽了抽嘴巴,顯然還想強橫幾句,但在瞧了地上兄弟以及折骨腕處的痛苦後,狠狠丟下一句話:“你們在這等著,今天這事兒我們沒完!”
對此,軒戰嘯僅是聳了聳肩膀,並不在意。
約莫過了5分鍾的樣子,通報完畢的魁梧漢子重新走了回來,其折斷的右手已經重回自如,顯然是被人外力複位的。
“走吧!我們老大同意見你們了!”
在魁梧漢子的帶領下,軒戰嘯與盧光生登上了2樓。
二樓並未遭到什麼破壞,包廂布置得當,除了裝飾設施稍顯老舊之外,沒看出什麼異樣,靠牆擺台立櫃式空調,桌子上熱氣騰騰的牛肉火鍋,還有鹵豬耳、花生米等消遣小菜,桌下一箱雪花牌啤酒已是被消耗了一半。
軒戰嘯絲毫沒在意滿屋“錘子幫”的目光,托出一張板凳,衝著身旁的盧光生,恭敬道了聲:“盧哥坐。”
然後自個兒也是抽過一個椅凳,直挺挺的做了下去。
末了,還極為囂張的著腿超前挪了挪,那架勢真是沒把對角端坐的“錘子幫”老大朱光坤放在眼裏。
軒戰嘯的舉動無疑是在刀尖上玩火,要知道此間屋子連朱光坤在內,可是足足窩聚了不下15個“錘子幫”幫眾。
若是擱旁人,光是應付這十來個人的怒瞪怕是就已經夠喝一壺的了,但軒戰嘯根本是視對方與無物啊。
“咳咳,盧光生啊,你膽子夠肥嘛,帶一名手下,就趕跑我“錘子幫”地頭生事,你這未免也太托大了吧。”或許是受不了軒戰嘯的無理,原本埋頭吃飯的朱光坤放下手中的竹筷,冷冷喝道。
隻可惜他的這番威脅,軒戰嘯壓根沒往心理去。
自來熟的取過桌邊酒杯,軒戰嘯朝杯裏斟了些酒水,繼而單手一舉,含笑說道:,“啊呀,這位一定是南區響當當的朱光坤,朱老大吧,小弟我早就仰慕您的大名,來來,小弟敬您一杯。”
頭也未抬,朱光坤看都不看軒戰嘯,兀自把玩這手裏的火機:“哼哼,這哪兒冒出來的蒼蠅,我說盧老大,你怎麼教育手下的,這裏輪的到他說話嗎?”
“哦,別,別介!”軒戰嘯故作惶恐:“朱老大自我介紹下,小弟我是剛入“虎豹堂”的,目前擔任幫裏紅混打手,道上規矩知道的不多,有啥得罪,還請見諒,那啥,這杯酒權當我自罰了。”
言罷,軒戰嘯仰頭幹淨,然後丟下酒杯,拾起筷子就朝嘴裏丟花生,一邊丟還一邊可勁招呼:“嗬嗬,朱老大,您別光看啊,都道上兄弟,吃,吃哈!”
嘴角微微一抽,這或許是朱光坤混世這麼久,頭一會見著如此不講規矩的混混。
當下,著掌一拍桌子,怒聲喝道:“什麼狗屁紅棍,敢在老子麵前擺譜!我說盧光生,沒想到你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沒人手知會一聲,至於連這樣的白癡也收嗎?依著我,你也別費勁弄你那什麼狗屁“虎豹堂”了,幹脆並到我們“錘子幫”,我正好缺個提夜壺的,不如就你來幹吧!”
“混蛋!你……”
“怎麼著!?”
15個人,齊齊抽出錘子,作勢叫要往盧光生身上招呼。
而就在這個關鍵節骨眼,軒戰嘯猛的站起身來,沉聲一喝:“都別動!”
一時間,所有人還真是愕然立在原地,饒是坐上的朱光坤都滿臉警惕的望著軒戰嘯,不知他會出什麼狠手。
可是誰曾想,預料中的戰事並為出現,軒戰嘯既沒拔刀,也沒動槍,突然打了個飽嗝,繼而訕笑說道:
“不好意思,朱老大,我們這次來不想找麻煩,再說了,以您的身份地位就我們那座小廟,您也未必看的上啊。呐,我們來的目的不為別的,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們堂裏的幾個兄弟。我這兒帶他們給您賠個不是。”
說話間,軒戰嘯又是朝杯裏斟滿了一杯酒,然後衝朱光坤揚了揚,仰頭就幹。
而就在這個時候,朱光坤叫停了軒戰嘯的動作。
“慢著!”
繼而緩緩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