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分錢也不要你的,我要……”
平淡如水的話語,但落在盧光生而裏卻猶若雷鳴,當下,不待軒戰嘯把話說完,盧光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嚎著討饒道:“兄弟,我收錢是不對,但我也是沒辦法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旁邊還這麼多兄弟要養活,我也不容易啊。你行個方便,今天就饒我一命吧。日後若是有甚需要,我盧光生保證鞍前馬後,唯你吩咐!”
無語啊,盧光生突兀的舉動叫的軒戰嘯哭笑不得。
“你知道我要什麼你就跪地?”
此問一出,盧光生也是一愣,心道是:事到如今,你還逗老子幹嘛,你不就是想要老子小命嘛。
“你,你想拿我的命。”盧光生如實答道。
“要你小命,我要你小命做什麼?殺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盧光生再次愕然,一臉白癡樣的看著軒戰嘯,試探性的問道:“那,那你想要啥?”
“我想找一個人。”
“誰?”
“就是你上次收那劇組保護費的人。”
“他?”盧光生一時沒轉過腦子,所以幾乎下意識脫口說道:“這恐怕不行,你知道我們這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既然收了那人的保護費,自然要對他的信息及安全負責。所以……”
槍口一晃,軒戰嘯漠然不語笑了笑 ,盧光生立馬是抬手扇打自己的破嘴,苦笑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平時收賬習慣了,一時順嘴,說串了。不過,那啥~這位兄弟,那人的地址我是真沒有,你知道他們是在我這街上拍戲,我要他地址沒用啊。”
軒戰嘯無從甄別盧光生此話的真假,想了想,話鋒一轉問道:“那個軒戰嘯貌似就是在你們這條街上殺人的吧!”
“軒哥?”盧光生氣勢突然大變,一臉義憤的說道:“也不知道哪個狗日的陷害我軒哥,要是叫我揪到那拍視頻的家夥,老子非拔了他的皮!”
聽完盧光生這席“叫囂”,軒戰嘯倒是頗為愕然:“你認識軒戰嘯?”
\"當然他是我大哥!\"
無語啊,軒戰嘯拍著腦門也沒想起他什麼時候和眼前這位馬臉拜過把子。
“你為什麼說軒戰嘯是無辜的?那電視可都放了,他殺了三個人。”
“哼!電視放的就是真的了?我告訴你老子下麵拍“小電影”,最後一下都是脫套子後期剪輯的,MD,那幫兔崽子真當這世上沒明白人了。”
瞧著盧光生大義淩然的模樣,軒戰嘯頭一回覺著黑澀會也是有正義之士的啊。
“可惜,現在也沒軒哥的下落,多好的人,流落街頭,唉~也不知他現在吃的飽,睡的暖不。”
話至此處,盧光生眼中竟是泛起了點點淚花。
軒戰嘯見狀一時竟是啞口,反倒是盧光生似是反應過來什麼,猛的抬起頭,一臉警惕的沉聲問道:“你打聽那麼多軒戰嘯的事情做什麼?你到底什麼來路?”
“我~”
盧光生大變的氣勢令的軒戰嘯愕然一愣,瞅對方擺開的架勢,自己若是說來抓軒戰嘯的,怕是就會立馬撲上來跟自己幹上一架。
對此,軒戰嘯苦笑著搖了搖腦袋,繼而輕輕撕去麵上的胡須,淡淡道出六個字:\"我就是軒戰嘯!\"
此言一出,無異於在鬧市街區投下一枚核彈啊,那震撼直接是叫盧光生聽傻了。
難怪此人言行舉止那麼熟悉。
難怪此人出手風格那麼狠力。
難怪此人會突然提及軒戰嘯的事情。
敢情他就是……
盧光生難以置信,一雙馬眼不停的眨動,好似要確認清楚是否是幻覺。
“你,你真的是軒……哥!?”
軒戰嘯點了點頭,心下不由苦笑,看來以後還是少做喬裝易容的勾當,不然連真麵目世人都難以表明身份。
抬手將腦頂的假發也給摘除,這回盧光生百分之百確定來人的身份了。
“軒大哥!”
“吱呀!”
紮耳的木桌摩地聲,軒戰嘯下意識朝角落望去,這一看又是一陣苦笑啊。
原來胡寶春還被他適才踢飛的厚實茶幾牢牢擠困在角落了。
盧光生三兩下將被困的胡寶春救了出來,後者一經脫身,立馬是湊到軒戰嘯身前,上看下摸。
回想當初對方向其推薦華耀看守所“一支花”的貪婪場景,軒戰嘯隻覺身上一陣發麻,心道是:這貨不會是在揩老子油吧。
不過沒帶軒戰嘯多想,盧光生胳膊一探,抓起尚在動手動腳的胡寶春便是朝後一丟,然後倒豎著眉毛嗬斥道:“你TM搞毛啊!軒哥的身子你也敢碰,騷包找你小白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