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棟,504室”
熟悉的門牌,時隔60年再次出現在軒戰嘯麵前,這不禁是讓這兩世為人的漢子也是不能自抑的唏噓起世事的無常來。
扭了扭防盜門的把手,把手紋絲不動,顯然出於鎖死狀態。
此般情況令軒戰嘯陷入了沉思,難道是我分析錯了,對方壓根沒來家裏?
不過很快軒戰嘯便是把這個“否定”拋在了腦後,因為聯想昨夜窗口的“異動”,想來“今日會麵之人”八成是通過樓外的窗戶翻牆入室,這才造成眼下門鎖未損的局麵。
既是如此,軒戰嘯掏出了鑰匙,這把鑰匙他一直隨身攜帶,饒是重生之後也未曾丟失。
扭開門鎖,軒戰嘯第一時間拔出了右側腰際的92式。
輕推房門,借著緩緩打開的縫隙,快速著槍掃過屋內。
在確認無活物出現後,軒戰嘯猶若一隻靈猴迅速竄進了屋內,然後以著極為迅捷的身手,逐一探查了屋內的每一個房間。
照例沒有異狀發現,預想中的送信之人也未有出現。
難道自己的估計真的錯了?軒戰嘯細細一想,或許對方又留了紙條線索讓自己分析也沒準。
想到這兒,軒戰嘯立刻開始折騰起來,試圖在櫃台桌麵尋找那所謂的紙條信息。
不過找了半天他也未曾找到半張有用的信息,反倒是擱於機櫃的一張老照片激起了軒戰嘯的記憶。
照片中,一對年輕男女,身著老式黃色中山裝一左一右並排站立著,男的個雖不高,但鼻梁挺拔,身材筆挺,看上去端的是英姿颯爽;
女的則是盤著兩根馬尾鞭分放在腦後兩邊,麵容俏麗,兩對月牙般的大眼透著些許俏皮可愛。
這是軒戰嘯父母年輕時的照片,此時再見,軒戰嘯的眼眶竟是隱隱有了些許紅潤。
“嗬嗬,看來你的確是軒戰嘯,我沒找錯人!”
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軒戰嘯駭然的轉過身子,掌中的92應時遞了出去:“誰!?”
“嗬嗬,軒戰嘯你用不著那麼緊張,今日過來,我隻是想和你聊聊!”
“你是誰!?”軒戰嘯沒有理會對方的回答,而是警覺的朝後退了兩步,同時以著最快的速度打量立於窗沿之上的來人。
陽光下,來人一襲黑色兜袍,兜頂一張白鬼麵具將整個臉盤完全罩在其內,叫人從外根本無法探瞧內裏的真實麵目,饒是兩雙手掌也在皮套的裹縛下不露分毫。
顯然此人是有意不讓自己瞧出他的身份,難不成是自己熟識之人?
對於軒戰嘯的問題,黑袍人同樣沒有正麵回答,他淡然笑了兩聲:“嗬嗬,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說話的同時,黑袍人袖腕一抖,一枚泛著流光,通體發紅的精美玉墜倒懸在了黑袍人的掌中。
“這是……聖器!?”軒戰嘯愕然在原地。
所謂聖器是聖域戰甲進階到中級形態凝化出的一種聖域武器,不同聖甲所凝化的聖器也不盡相同。
戰鬥時,聖器僅需注入少許聖力便可驅動,而也恰是因為聖器消耗聖力極為稀少的緣故,使得聖器饒是在沒有聖甲附體的情況下,也依然可以憑借聖力的灌入,啟動使用。
“沒錯!小家夥還算有點眼力,那麼你在仔細看清楚,這是什麼聖甲凝化的聖器?”
黑袍人的問題根本是多此一舉,因為軒戰嘯再打第一眼瞧見精致吊墜的時候,他便認出了它的出處。
紅色的墜麵,翼狀的造型,這不正是……
“鳳凰聖甲的“日怒流觴……
可是自己聖甲的“聖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黑袍人的手裏,而且自己的聖甲連同聖器應該在上一世與蟲王阿瑞斯的戰鬥中焚淨毀滅了。
麵對著這種種難解的疑問,軒戰嘯當下追問道:“這個聖器你從哪兒來的?它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上!?”
“嗬嗬,”蒼老的聲音淡淡一笑:“從哪兒來的並不重要,為什麼在我手上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它嗎?”
黑袍人的回複平靜如一汪清水,但落在軒戰嘯的耳裏卻使得後者心弦不由一動。
毫無疑問,對於這把曾今與自己並肩作戰,經曆了無數生死陣仗的傳奇聖器,軒戰嘯當然想重獲在手。
但兩世為人的他同樣明白,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日怒流觴”那可是“曠古爍今”的傳奇聖器,無數人砸破腦袋都想據為己有,所以軒戰嘯相信此時黑袍人拋出這等誘人的問題,定然潛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