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初出茅廬的普通人,再沒有聖甲加持的情況下,麵對10來個如虎狼般受過專業訓練的正規軍人,這樣的互博結果可想而知。
加之眼前戰士又都剛剛痛失戰友,心下一肚子氣火沒處發泄,所以幾乎一個照麵,兩個原本還囂張無比的“倒黴蠢蛋”便是被撩趴在了地上。
望著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倒黴蛋,軒戰嘯愕然之餘,也是沒想到戰士會真下痛手。
畢竟,來時他和姚飛說的很清楚,此行目的隻為說理,切不可與馬德動手。
但是眼下的局麵顯然已經超出了這個範疇,而且還隱隱有擴大之勢。
對此,軒戰嘯趕緊是衝到雙方陣前,將已經殺紅了眼的戰士給推了回去。
“大家冷靜點!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嘛,評理討說法!”
軒戰嘯之所以這麼做,並非是為維護馬德的利益,相反馬德今日之做法同樣觸及了他的底線。
但眼下戰士若是硬來,憑肉搏他們的確有必勝的把握,可問題是馬德等人並非普通之輩,他們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聖甲戰士。
所以一旦惹惱他們,逼其召甲戰鬥,那包括姚飛在內,此地十幾名戰士的性命恐怕都得命喪於此。
除此之外,由於是戰士動手在前,所以即便上頭差人來查,馬德也可說自己是出於自衛,不得已才動了殺手。
而得益於軒戰嘯的介入,場上險些惡化的局勢稍稍穩定了一些。
馬德見對方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緩緩鬆開了捏緊的右臂。
毫無疑問,適才軒戰嘯若是晚製止那麼一步,他定然會召出聖甲直接斃殺這些不知道好歹的大兵頭。
開玩笑,在他的地頭,如此囂張的行事,他馬德若是不給對方點顏色瞧瞧,那日後他這第一小隊的營房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叫上兩叫嗎?
著目瞟了眼雙目赤紅的姚飛,馬德摸出一根香煙,悠然自得的叼在嘴裏點燃,繼而明知故問的說道:“嗬嗬,姚排長,你辛苦一天了,不回連隊,跑我這兒來做什麼?要是蹭飯,那不好意思,餐點時間已經過了,下次若想享受咱這覺醒者特別行動隊美食,你可得提早點來呀。”
聞及此言,姚飛心頭的怒火可想而知,自己十多個戰士慘死,這狗日的馬德卻跟個沒事人般,當下著掌怒拍桌麵:
“我問你,馬德,你為什麼臨陣脫逃?你知不知道我損失了多少士兵?你TM還算是個人嗎?”姚飛越說越氣,最後近乎是張狂的咆哮。
可馬德對此卻是癡然一笑:“哼哼,姚排長你部下死了,你難過我能理解,但這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似乎是有些過分了吧!呐,你問問你的兵,我當時有沒有叫他們撤離?有沒有告訴他們繼續抵抗毫無意義?可你的這些兵他們不聽啊,他們覺著自個兒有能耐守的住,你叫我能怎麼辦?我總不能拿槍逼著他們離開吧?再者說,上頭給我的任務是在能力範圍內保護車隊的安全,可你士兵的行為明顯超出了這個範疇,總之一句話,他們想死,我想攔也是徒勞!”
馬德這席話簡直是無恥至極,他不僅沒對自己的做法有絲毫的愧疚,反而暗示戰士的死是他們咎由自取,是沒聽他馬德的規勸活該喪命的。
麵對此般顛倒黑白,且汙蔑自己戰士的言論,姚飛爆發了,他全然不顧軒戰嘯之前的囑托,著掌一把掀翻麵前的圓桌,然後一個健步竄了出去,右拳直奔馬德鼻梁骨橫掠而去。
“狗日的畜生!去死吧!”
抬了抬眼皮,馬德斜目望了眼如餓狼般撲食而來的姚飛,麵容一動,左手輕擺,蠕動的唇角喃喃迸射出4個冰冷的字眼:
“自不量力!”
啪!姚飛隻覺拳頭砸進了一塊硬板,下一秒一抹刺目的光線乍然亮起,強勁的氣浪將他染血的軍服鼓蕩的咧咧作響,滿屋的陳設物件都在不可抑止的發出“叮叮當當”的異響,有些甚至脫離原處,飛向空中。
數秒之後,光線消失,氣浪消逝,那些浮於空中的浮空之物陸續跌落地麵,繼而又是激起連串的噪音。
待得所有一切徹底歸於平靜,姚飛終於看清了麵前的變化。
此時的馬德一席土灰的聖甲,聖甲表麵有些繁密的紋路,特別是其兩臂位置更是分布著密密麻麻的細小TU點,這些TU點大小不等,但每個都堅實無比,好似磐石。
對此,軒戰嘯隻看了一眼,便是立刻斷言:“這是石蟹聖甲”。
石蟹聖甲,顧名思義,其基因傳承是甲殼類螃蟹的一目,因其外全身狀似石頭才被稱之為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