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從蕭家出來,心中仿如一個大石頭落地,感到空前的輕鬆,自己同蕭蘭並無瓜葛,更談不上感情,一切緣自那一紙承諾,如今承諾亦不在,他沒有感到絲毫惋惜,一切本應該如此。我雖然資質平庸,但是我並不會乞求,不是我的,我不會要,更不會強求,楊明自語道,不禁加緊腳步,走了回去,上仙門三日後公開挑選弟子就要開始,現在仍需要好好準備。
上仙門,坐落在雲霧峰山巔,是整個青陽郡唯一座修真門派,第一任開山祖師,曉清真人,功參造化,乃是整個修真界的傳奇人物,在仙武大陸曆史長河上留下濃濃的一筆。
上線門距今已有兩千曆史,人才輩出,高手如雲,曆代掌教無一不是仙武大陸之上赫赫有名的強者。擁有絕世強者坐鎮的上仙門,乃是青陽郡,乃至整個仙武大陸修真者向往的聖地。現任掌教張青雲,張真人,三尺青鋒已達大宗師之境,在整個修仙界新秀中也是屈指可數的元嬰期強者。
在福門鎮,上仙門無疑是全鎮老少所崇拜向往的聖地,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能夠進入上仙門,成為入室弟子,不僅是所有青年才俊的夢想,也背後父母乃至整個家族的希望。
福門鎮的孩童,幼年便懂得習武練體,大戶人家往往聘請實力強大的武者傳授武技,更是四處搜集靈藥幫助改善體質;一些經濟差些的小戶人家,便自發的聯合起來,建造初武堂,供孩子們習武。上仙門每隔十年便會到福門鎮廣場上公開挑選年齡在二十以下靈根優異的少年,孩童送入仙門收為弟子,並傳授其修真之法,成為世俗所說的“仙人”。
楊明資質平庸,出生後直到三歲才開始走路,五歲才開始開口說話,進入初武堂接受武技後,更是悟性平凡,同一個招式,往往需要比他人花費兩倍到三倍的時間才能掌握。在初武堂中可謂受盡武師的白眼以及他人的淩辱,被稱其“廢物”的頭銜。好在他性子堅強,對他人的冷眼閑語,並不放在心上,強者為尊,知道你比他強,他自然會敬畏你,這是世俗乃是修真界不變的真理。
兩道白色的流光如長虹一般從雲霧峰頂滑落而下,劍光之上站著一男一女,男子是一位老者,鶴發童顏,慈眉善目,仙風道骨,渾身上下流動著道韻。女子,一聲藍紫色的衣裙,肌若凝脂,畫黛彎蛾,秀美絕俗的玉容,仿若洛神淩步,有如廣寒深宮的落凡仙子,衣袂翩然,風姿絕世,美的讓人窒息。
“李師叔,不知道那幾位弟子是否已經準備妥當,明天就要選拔門中弟子,還是不要草率了好。”一道既柔和又清脆的聲音響起,婉轉動聽,仿若山中幽泉,叮叮作響,否極泰來,沁人心脾。說話正是上仙門冷月峰長老慕容雪,天資聰慧,已入大宗師之境,女子口中的師叔乃是上仙門中藥穀的主人李長風,修為強橫,煉丹神術以臻入宗師之境。
“嗬嗬,雪長老放心,我早已安排妥當,相信明天定有優異弟子脫穎而出,再為我上仙門增光添彩,近聞那福門鎮中李家出了一位不世奇才名叫李子軒,天資絕藝,為數百年不出其一,你我正好看看。”李長風含笑著說道,臉上滿是企盼的神情。
“嗬嗬,修煉一途,天賦固然重要,還需要有堅毅的道心才能不斷斬斷自我,走的更遠。咦!師叔你看邊,雲中帶紫,竟隱隱流動著道韻。”慕容雪正說道,忽見前方右手方向,一層薄薄的紫氣衝天而起,將一大片雲層染成紫色,日光照耀其上,光輝流動,瑩瑩生輝。
李長風定著眼望了過去,一抹精光自眼中激射而出,穿破迷霧,望穿虛無,一間茅草小屋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視線中,不由心中一陣大奇。
“紫光好像總一件小屋中溢出,走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李長風靜靜說道,說完虛空一案,腳踩雲落同慕容雪急忙向著茅草小屋方向飛去。
二人輕輕落了下來,茅草小屋就在眼前,寂靜無聲,想融入山川,自然,一草一木都顯得無比寧靜,古樸自然,挑不出任何瑕疵。二人微感驚異,輕輕走到跟前,透過窗縫向裏麵望去。
一條方桌之上供奉著不是祖先牌位,而是一副古畫,畫紙古樸泛黃,看起來年代頗為久遠,畫麵之上,一柄古樸,黝黑的大劍,自上而來筆直垂落,筆墨蒼勁,力透紙背。劍身寬大,烏黑厚重,卻似有絲絲裂痕,流動著唯有修真之人方可感受到的古樸,大氣,自然,很難想象到底發生怎樣的驚世大戰造成劍身大無可彌補的裂痕,唯有那絲絲裂痕在無時無刻訴說著那種驚世之悲。劍身之上不是有紫光溢出,溶於虛空之中,流動著道韻的神采。光照日月難定蒼穹,生死不甘恨埋異鄉,兩行巨大的古字分放兩邊,讓人震撼之餘,有感到陣陣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