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寒芒突然襲來,下一刻竟是一柄雪白的長刀從半空中劈下。
那長刀直奔劉明洋腦袋劈去,速度奇快,刹那間就已經落下了半人多高。
吳天看到這一幕,頓時酒意全無,伸手抓過坐在屁股下麵的鐵凳就橫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那下落的長刀瞬間沒入鐵凳,鏘的一聲刺鳴傳來,驚得劉明洋一哆嗦,整個人也酒意全無。
目光一瞥,看到這一幕頓時身子向一側滾去。
吳天手中的那把鐵凳本就是空心的管子構成的三條腿,那玩意薄薄的一層,根本就不當什麼事,劉明洋滾出去的那一刻,卡的一聲一根鐵管硬生生被劈斷。
隨後緊握在吳天手裏的隻有一根斷了的管子,剩下的板凳啪的一聲砸在地上,要是剛剛劉明洋反應慢了一定會被砸個正著。
吳天身體猛地竄出,趁著那人手中長刀下落的時候刺的一聲就把手裏的那節空心管刺了過去,正中那人手臂。
嗷的一聲尖叫過後,那人身體急速向後退去,可整個管子剛剛被刀砍得鋒利的削口已經刺破了羽絨服,直接刺入了那條手臂裏麵,一股股血水瞬間迸濺出來。
可就在這時,門口突然有竄進來兩人,手裏同樣提著長刀,臉上戴著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吳天根本就看不清這人長得什麼樣。
也不知道被吳天紮傷的那人什麼時候跑進來的,當吳天一抬頭就發現那長刀猛地落下,直奔劉明洋腦袋劈來,此時想想不由得一時後怕,要是自己抬頭晚了那麼幾秒鍾,此時的劉明洋整個腦袋會在火鍋裏漂著玩。
“我操!什麼情況!”遠處的劉明洋也醒了,整個人一楞,一臉怒意地問了一句,隨後抄起一旁的一個板凳就跳了過去,瘋狗式的跑法在一瞬間施展到了極限,吳天一看心裏不免一聲長歎:真他娘的勇猛。
吳天抄起不遠處的一把鐵鍬,可,一手剛摸到鐵鍬杆,還沒等他掄起來,一個小子就已經衝了上來,手中片刀已經朝著吳天劈了過去。
吳天急中生智,腳下猛地一踢,那一鍋滾燙的火鍋在半空中嘩的一下子就被掀翻,滾燙的紅油嘩啦一股腦全都破了過去。
正好破在那小子身上,竟管冬天穿著羽絨服,可灼熱的高溫還是燙的那小子身子亂竄,腳下步伐接連後退,這一刻,吳天一個箭步竄來,一鐵鍬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滲人的弧度,啪的一聲就拍在那孫子腦袋上。
那人半截身子被火鍋燙的不輕,腦袋又被砸了這麼一下,頓時懵圈子了,接連後退,不斷晃著腦袋,口鼻中就嗆出了一堆鮮血,將白色的口罩瞬間染紅。
總共就三人,此時被吳天幹翻倆,另一個戴著頭套的人一看有些慌了,身體接連後退,可劉明洋卻把他纏得死死的,根本不給他逃走的機會。
眼看著被火鍋潑了的那人失去了戰鬥力,而另一個被吳天一鐵管紮的半條胳膊在那嘩啦啦留著血,那人急眼了,不敢在耽誤下去,否則三人今天都得撂在這。
“上啊,都給我站起來,像個老爺們樣!”那人一邊劈著手裏的刀一邊嘶吼著,已經推出去的那個胳膊受傷的小子一咬牙單手提刀又衝了上來。
可下一刻,吳天一鐵鍬就拍了過去,那人愣是不敢再上來,而此時那個完好無缺的家夥開始急眼了,手中長刀在半空中一頓橫劈,可他麵對的是誰,那是劉明洋,大名鼎鼎的洋哥。
這人徹底呆住了,心裏不斷地問著自己,這他媽的是個傻逼吧,輪個凳子也敢往上衝,還他媽更不要命似的。
“撤!”眼看著吳天手中的鐵鍬就要拍來,那小子不敢再待下去,一道逼退劉明洋,轉身就逃。
“我擦,我擦,我擦你媽的,你還想跑!”可劉明洋這廝哪理會人家手裏有沒有刀,一把就抓了過去,想要抓住那人的頭發,可這一抓還他娘的有意外收獲,這孫子整個就一禿頭,腦袋上連根毛都沒有。
劉明洋抓著手裏的頭套剛想上去追,吳天叫出了他。
“咋了天弟,為何不乘勝追擊!”這孫子倒是打爽了,回頭還一臉不解地問了一句。
“哎呀我操,我的火鍋呢!哎呀我操,我剛下的蝦滑還沒吃呢!”這逼還沒等吳天回應,就目光轉移到扣在地上的鍋上,那個心疼。
吳天看了眼逃走的三人,一下子癱坐在床上,剛剛自己稍一用力,腿就痛得難以忍受,畢竟剛好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