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手裏拿著電話,聽著郭德綱的敘述,不由得心頭一冷,麵容中多出幾分凝重。
“郭哥,放心,有我呢,你晚上來我這一趟吧。”吳天並未具體說什麼,隻是吩咐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兩個丫頭此時也注意到吳天麵色的變化,多出幾分疑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兩人都走了過來,一臉關切地問著。
“沒什麼事,工作的事,怎麼說我也是保安隊的主要人員,這不有點啥事都來和我說一聲嘛。”吳天一臉的笑意,隨便找了一個借口遮掩了過去。
臨近晚上八點多鍾,吳天一算郭德綱也快來了,便叫劉明洋把兩個丫頭送回去,畢竟他們在這裏有些事不好說。
“郭哥,在哪呢?過來吧!”
吳天送走了幾人便打電話叫了郭德綱,幾分鍾以前郭德綱曾打電話過來說自己快到了,叫吳天準備一下,兩人都知道這事不應該叫太多人知道。
不到三分鍾郭德綱就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吳天抬頭一看這人一下子好像老了四五歲,看來這事對他影響不小。
“郭哥,做吧,慢慢說。”吳天叫他坐在自己身邊,看著郭德綱一臉急躁的樣,吳天心裏開始盤算著下一步棋。
“小天,這事書記知道了,有人捅上去了,告我一個瀆職。”郭德綱結果吳天遞過來的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隨後才有些失落地說著。
這句話也證實了吳天以前的猜想,看似不大的夜總會背後的利益團體是那人,這也是吳天最忌憚的,因為自己後麵雖然有王主任,王主任也可以直接地聯係到另一個人,但,兩人之間的利益關係不可以觸碰在一起,隻要一接觸,定會有一輸一贏,那樣的話整個m市的政治格局有可能就要洗牌。
如今這些東西對於夾縫中生存的吳天來說都沒有一點好處,自己自然不會觸碰,可眼前的這個郭德綱為自己辦事才會被別人抓住小辮子的,這時候自己不可能拋下他不管。
吳天沉默了許久,手裏的煙都已經燃盡了半截,才抬頭看了看郭德綱:“郭哥,你是想一輩子安安穩穩地坐在正科級這個位置,還是想往上走!”
吳天問的很突然,叫郭德綱一時間愣在那裏許久也沒回答,吳天問的這個問題正問在了他心坎裏,要是吳天一周以前問自己同樣的問題,郭德綱會回答安於天命,一輩子的正科級也不錯。
但,自從那晚郭德綱看到自己親自把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看著那個女孩不但沒有怪罪自己,反倒粘著自己不放,那一刻,郭德綱知道了自己權利的重要性,那顆渴望權利的心砰然成長。
那天王瑩半露的酥胸的引誘下,郭德綱所有的價值觀在那一刻驟然變化,整個人如同一塊幹燥的海麵一般,渴望著吸允一切水源。
可此時的自己就是一個科級,不上不下,說來也可笑,這個科級自己還是用綠帽子換來的,自己那個媳婦沒結婚的時候就和他們單位的領導好上了,自己也不清楚稀裏糊塗的就和她處上對象了。
可等到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領導卻主動找到了自己,升職提幹,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和她結婚。
每當自己想起這事的時候,郭德綱心裏就是止不住的苦笑,天知道那個領導現在還和她有沒有關係,天知道每天一下班就喊自己爸爸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我想往上走,小天我聽你的,你說吧。”郭德綱同樣沉默了片刻,那晚叫他權利的心成長了,也叫他男人的新成長了,自己必須往上爬,不為別的,隻要自己爬上來,把那個領導踩在腳下,然後對著那對狗男女吐上一口口水,說上一句:‘呸!不要個逼臉’就足夠了!
“好,郭哥,我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三十幾歲的年紀,安於天命我不喜歡,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但,眼前的事你有可能會降到副科級,接下來的事你懂了吧。”
吳天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嘴角帶著笑意看著郭德綱,自己考慮了一晚上,也隻有這個辦法。
“小天,我懂了,把我弄到遠一點的地方吧,我不願意回到那個家。”郭德綱看著吳天滿滿的自信,恍然明白這個少年的畫外音,同時也徹底驚呆了,這個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竟有這樣的魄力,他身後究竟有什麼人?
郭德綱開始懷疑,懷疑這個年輕人的究竟能動用怎樣的能量,但自始至終卻未曾懷疑過這少年在說大話,他能感覺到,這少年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