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岩鬆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說著,此時情到激動,那原本平靜的麵容一下子變成了憤怒,隨後轉身就要離去。
“你們記住,我要為我這個職業而負責,我是一個新聞工作者,這錢我不要,我要還新聞界一個幹淨的明天!”水岩鬆摔門而去,可,當她踏出門口的一瞬間,腳踩在石階上的一刻,腦袋翁的一下子,瞬間清醒了,
“麻痹的,過頭了,把小天的大事給忘了!”隨後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此時才清醒過來,剛才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一瞬間好像回到了自己剛剛從大學畢業的那一天,滿心的正義感。
此時的水岩鬆邁著步伐往樓下走,竟管有些悔恨,可心底的悸動還沒有消,整個人一時間多出曾未有過的責任感,那種久違的正義之心在那一刻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了。
快速地走出那棟樓,水岩鬆撥通了吳天的電話。
“小天,對不起,我剛才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剛剛畢業那會,滿心都是正義感,我一時過頭了,摔門出來了,根本就沒給他們台階下。”
水岩鬆對著電話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整個人呼吸已經急促了,畢竟自己受托於人,這事沒給辦好,反倒辦砸了多少有些不好。
“沒事,你有這份責任感就好,希望你能記住剛剛的那種感覺,多報道一些有用的,多寫一些對人民大眾有利的東西,不趨炎附勢,不被利益熏了心,回去好好休息吧,恭喜你,你獲得了新生。”
但出乎預料的竟是那個躺在床上的大男孩竟這樣回應了自己,一時間叫水岩鬆心裏多出幾分感動,雖然自己不知道這人究竟想做些什麼,可這幾句話說的她心裏暖暖的,淚水不由得落了下來。
電話的另一頭,吳天放下電話,嘴角微微帶著笑意,心裏卻想著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但,最起碼從此以後會多一個好記者,會多一個剛正不阿的記者,這值了。
而此時,水岩鬆摔門而出的那一刻,王瑩兩人頓時驚了,一臉死灰地坐在那裏,本以為自己多拿幾個錢就能擺平這些小報記者,可,沒想到錢一出手事整大發了。
“咋整!?明天一早屌絲晨報就會報道這件事,下麵還會寫上某記者剛正不阿,不畏恐嚇、賄賂,堅守自己的良心,報道這篇文章!”
張遠山癱坐在沙發上,嘴角帶著苦笑,抱怨的同時,更多出幾分自嘲。
“走,咱們這就去找吳天,連夜把這事談妥了,趕在明早出新聞之前把這事解決了!”一直沉默的王瑩忽然站起身,臉上多出幾分冷意,穿上衣服,提著自己的手提袋,連化裝都沒化,直接走了出去。
張遠山那這車鑰匙,同樣一幅趕赴殺場的架勢,跟了出去。
“等等,我先打印點東西!”已經走出去的王瑩回頭看一眼在那鎖門的張遠上,說了一句,急急忙忙地回去,坐在電腦前,啪啪地打著字。
又過了半個小時,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兩人才匆匆出門,直奔醫院。
而此時,醫院裏的吳天正自己玩耍著,孫倩總算被吳天勸回去了,那死丫頭還堅持在這照顧吳天一晚,嚇得吳天身子一哆嗦,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照顧誰。
吳天看了眼手裏的手機,想要給白潔打個電話,下午的時候白潔一走就沒再回來,現在有點想她了。
可還沒等吳天手裏的電話撥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已經傳來,吳天抬頭一看,進來的竟是張遠山夫婦。
“親愛的,我一會再給你打過去,現在有點事!”白潔那頭已經接通了電話,吳天看了一眼張遠山夫婦,隻好掛了電話。
隨後麵容上不帶絲毫情感地看了眼兩人,兩人此時一臉的笑意,向自己走來,手裏還提著一籃果籃,吳天一看媽的這果籃上下來回提不少於十幾次了吧,每次來看自己的都是提個果籃,不大一會劉明洋那孫子又拿到樓下去買,這個不用吳天猜都知道是兩人花了高價在劉明洋那孫子手裏買的。
“小天,身體恢複的好點了吧,那個我們是來談談溫泉的事的。”王瑩笑盈盈地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吳天身旁,眼裏媚騷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