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弄得看熱鬧的病人都笑了,有的嘴上還嘀咕著這孫子是不是被打傻逼了,這就是醫院,你自己就是大夫還嚷嚷著去醫院!
“這位先生你好,我是醫院的院長,剛剛你說醫生謀殺病人.......”
那中年人走了過來,煞有正色地說著,可還沒等他說完,吳天已經拉著他的手走進了羅大爺的病房。
此時的羅大爺整個右手臂都已經腫得比以前粗一倍多,就連院長看了神色也頓時一變,整個人快速向羅大爺那邊走去。
“來,我來。”走到孫倩身邊,依舊是那份冷靜,接過羅大爺的手臂,那其一旁的熱毛巾,開始輕輕地揉搓。
“小天啊,沒多大點事,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當年我傷的半個胸腔都裂了,比這嚴重多了,大爺不也好好的嗎。”
看著吳天著急,羅大爺一邊安慰著吳天,自始至終這個老人都古井一般平靜。
“孫倩,去剪開老爺子的衣服,袖子箍得太緊,影響組織液擴散。”
院長小心翼翼地熱敷這毛巾,對著一旁的孫倩命令了一句。
當孫倩孫倩剪開老人上衣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了,就連一向震驚的院長麵色也變了,老人胸口一條黑色的肉棱斜臥在那裏,那種傷痕很少見,以院長的專業知識可以肯定,這是被大口徑炮彈碎片劃傷的痕跡,由於殘留的火藥,和一些特殊的化學藥品,皮膚才會呈現這樣的形狀。
“這人是誰!?為他著急的小夥又是什麼身份!?”
這一刻院長愣神了,開始思索著這個老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能被如此大口徑炮彈傷重的人定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英雄。
此時的院長才將目光落在老人臉上,昨天給這位老人做手術的正是自己,由於當時麻醉師沒趕到,老人斷了的肋骨再等下去可能會戳傷肺部,若是那樣事情將會嚴重化。
可最後老人硬是要求動手術,自己能挺過去,就是這樣一個老人,整個過程竟一聲沒吭,臉上自始至終都是這份平靜。
這是一份經曆過生死,看開了一切的平靜,這種平靜叫那些苟活於平淡中的小人物感覺到源自心底的恐懼。
此時的吳天看著羅大爺的胸口,一時間也愣了神,沒想到羅大爺身上曾有過這麼重的傷,看著那條隆起的黑色傷疤,吳天心裏就感覺到很不是滋味,一時間又不知道究竟為何。
“這位先生,我是醫院的副院長,我叫白玉山,剛剛你說我們的一聲謀殺病人這事,我想進一步了解。若這隻是一起簡單的醫療事故,我希望你要對你剛剛的言行負責!”
正在吳天心裏很不是滋味的時候,一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吳天認出這人正是剛剛同院長一起來的,一來就直奔白小海跑了過去。
“白玉山,白玉峰,白小海,嗬嗬,蛇鼠一窩啊。”
吳天聽著這個名字,一時間也明白了三者之間的關係,嘴角多出一絲冷笑,毫不顧忌地說了一句。
“剛剛我同孫倩離開這裏,白小海就走了過來,動了羅大爺的針,你說這是不是謀殺,你說這是一場簡單的醫療事故,這分明就是蓄意謀殺!”
吳天怒了,絲毫不顧及這個什麼副院長的麵子,指著那個白玉山冷冷地說著,眼神裏早已經動了殺意,羅大爺半條手臂都已經成了這樣,他竟輕鬆地說了一句簡單的醫療事故,若不是看在這裏是醫院,吳天會給他來上一個簡單的醫療事故。
“你說是他動了手腳,誰給你作證,你要是在誣陷好人,我這就告你!”白玉山急了,冷眼看著屋裏的那幾位患者,更多的是威脅。
吳天把目光落在幾個病人和家屬身上,眼眸中多出幾分失落。
“沒有人願意出來作證嗎?都是病人,都說醫者父母心,我看這醫生就他媽是他媽的後媽!你們要是怕了,不敢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站出來說句話,若是這樣,我吳天今個認栽,這事我管!”
看著那些眼神遮遮掩掩的人,吳天嘴角多出一絲苦笑,這個懦弱的社會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吳天的這句話說完,最角落裏的那個五十幾歲的婦人想要站起來說點什麼,可,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兒子卻捂住了她的嘴,其餘的人也都沉默了,哪裏還有站出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