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餘光一掃,心頭多出幾分不安,那照片明晃晃就是自己,那是自己昨晚站在西餐廳裏,手持那把血液還未幹的片刀,正冷冷地看著什麼東西。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照片是從自己前麵照的,吳天一時間明白了這一切,一定是那孫子把自己給告了。
“媽的,你給我等著!想玩我媳婦,還他媽反咬我一口,這個仇我不報,我不姓吳!”
吳天嘴角微動這般低聲呢喃著。
“你說什麼!”身邊的女警隱隱聽到吳天的呢喃,冷聲喝問一聲。
“沒啥,收你長得好看!”
吳天此時正在氣頭上,那裏還在乎她是不是警察,此時正想的便是要徹底收拾一下那孫子。
“少貧嘴!給我慢慢站起來!”女警麵色又一次一紅,隨後麵容又是一冷,帶著幾分怒色喝道。
吳天倒也無所謂從地上緩緩站起來,心底想的卻是昨晚的那個人,對於這些警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一想這事也不可能是什麼大事,警方就出動了兩個警察,一個還剛剛還剛剛上任,顯然對這件事不是很重視,一切不過走個形式罷了。
更何況自己還有一個底牌,但,那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動用,畢竟有些東西用一次就少一次。
吳天站直身子之後,那女警麵容帶著幾分羞紅,開始搜查吳天全身,那動作很是忌諱,到了某些敏感的地方可以避開,顯然她不好意思。
可此時畢竟是大夏天,吳天穿的本來就少,一條大花褲衩,竟管女警很是小心,可還是不爭氣地碰到了吳天身上某些地方,弄得女警嬌哼一聲,及忙低下頭。
“通知總部作案凶器沒有找到!”一陣翻找過後,女警對著那個男警又交代了一句,麵容中帶著幾分疑惑。
吳天心底笑了,他知道她在尋找什麼,但,他更知道有些東西戴在身上,不是什麼好事,昨晚抱著白傑時,路過一條胡同,便把那片刀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那刀當初弄到手廢了吳天不少力氣,怎麼可能弄丟,而今,女警一搜身沒有找到,頓時叫吳天心頭一樂。
“同誌,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還得上班呢!”吳天麵容微變,臉上多出一臉的無辜表情。
“哼!你拽什麼拽,老老實實交待作案凶器藏在哪了!免得你有皮肉之苦!”女警無計可施之時,一直站在遠處的那個男警頓時暴怒,幾個箭步竄了過來,大手死死地鉗住吳天的衣領,那勁頭分明及時再不說就咬你!
吳天此時也被這家夥徹底激怒,不但沒有回答,反倒測過臉,冷冷地看著那男警,目光中帶著一層冷冷的殺意,叫那男警身體不由得一顫,心底多出一份冷意。
那男警身體一顫,麵容卻並未改變分毫,手中扯著的衣領盡可能抬起,可他的身高卻沒有吳天高,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電影裏把犯人提起來的架勢。
震懾未能取到完美的結果,反倒叫老百姓看了熱鬧,男警頓時急躁了起來,大手伸向身後身軀,一節警棍出現在手中,啪的一聲甩了出來,麵容中帶著幾許虐笑。
“我看你還是配合你點,否則受罪的是你自己!”男警一手扯著吳天的衣領,一手抬起警棍,橫在半空中,這架勢再不說就打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更不知道你想叫我說什麼!”吳天絲毫未露出慌亂,依舊那般冷靜地回應著,對於這樣的人前狗他見多了。
“先揍你頓,看你說不說!”男警見吳天態度未有絲毫悔改,頓時暴怒,提在手中的警棍隨著喝聲的落下已經落下了來。
吳天微微仰起頭,眼睜睜地看著那警棍朝著自己腦袋打來,可那副傲然於一切的神色並未變化分毫,給人一種就算打來又如何,大有一種萬軍壓陣棉布改色的姿態。
那警棍從半空中砸落下來,帶著一陣呼呼的破風聲,眾人眼神此刻也都直了,把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男子警棍上,畢竟以前聽說警察虐待犯人那都是道聽途說,今個能親眼看到,真他媽的開眼啊。
那經過距離吳天腦袋不過半尺,可吳天依舊不為所動,消瘦的身體直挺地站在那裏,一臉的冷色,頓時叫人們想起了那些電影裏的畫麵。
革命英雄麵對著鬼子漢奸的嚴刑逼供,依舊臨危不亂,麵不改色,直至慷慨就義。
可就在那警棍海麗吳天腦袋不足半尺時,一張白皙的手突然伸來把男警下落的手臂格擋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