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血腥味頃刻間彌漫在偌大的房間內,叫人吸納後有一種興奮感。
這樣賣命的踢場子還是頭一回,頓時叫六子身後的弟兄們興奮起來,險些嗷嗷直叫,一個個衝上前,手中鋼管在半空中明晃晃地落在,朝著那些剛剛反抗起來的幾人腦袋上砸去。
而此時,那從半空中落下來的身影,手中提著把明晃晃的短刀,泛著刺眼的寒芒,那雙深邃的眼眸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俊俏的麵容正是吳天。
吳天冷冷地看著身前,那裏一個混子的背脊已經被吳天劈出一條尺許長的口子,刺鼻的血腥味不斷從裏麵滲透出來,本就裸著的背流淌了一堆獻血,血糊糊的一片別提有多嚇人。
其餘正奔向家夥事的混子一時錯愕,不敢再向前移動分毫,這該死的瘟神哪裏是來踢場子的,分明就是殺人來了!
此時的六子一幫人已經衝了上來,呼啦啦的一陣金屬撞擊聲,濃烈的血腥味眨眼間就布滿了整個房間,疤子的兄弟剛剛都拚了老命地放了幾炮,加上吳天剛剛的那種嚇人的陣勢,很快就失去了戰鬥力。
這一戰,除了兩個兄弟被砍了一刀外,六子這麵沒收到什麼傷害。
“走!最裏麵的包間!”
眾人做完這一切,一看並沒有疤子,六子有熟悉這套路,老大一般不會和小弟一起玩,大手一揮,帶著吳天、趙三、小九就衝了出去。
幽深的甬道昏黃的燈光很是柔和,四人腳步輕緩卻不慢直奔最後一個包間走去。
那包間的房門緊閉,到時可以聽到裏麵一陣陣的浪叫聲。
六子一比劃,示意趙三踹門,吳天和自己先衝過去,小九殿後。
“嘭......”沉悶的響聲過後,吳天手中提著那把雪亮的短刃已經衝了進去。
可,就在兩人衝進去的一瞬間,房間裏的一切頓時叫兩人一時惱火。
偌大的包間裏隻剩下兩個裸著的女子,哪裏還有疤子的身影。
“媽的!叫他逃走了!”
六子一下子發現了這包間裏竟有一道暗窗通向外麵,此時的疤子已經光著屁股逃了出去。
吳天看著亂晃逃走的疤子,一下子鑽進了一輛出租車裏,就在這是,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吳天隻覺背脊一涼,這疤子給他一種潛在的危險感。
疤子這一次並不光彩,光著腚就逃了出去,下麵還帶著套,八十幾號兄弟全被六子撂倒了,這件事傳出去他以後也別想在這一帶混了。
事完了,六子哥幾個把翰皇砸了個邊,也把這口氣出了。
一看時間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找了一個酒店,要上一桌子好菜,哥幾個就打算慶功。
可,就在諸位都坐下的時候,六子突然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那雙老道的眼眸在眾人見掃過,最後臉色一變:“天哥呢!誰他媽知道天哥去哪呢!”
眾人一驚,此時才意識到剛剛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竟忘了吳天,六子也想起來疤子跑後,吳天就沒再出現過。
眾人慌了,今天晚上吳天的表現早已驚豔眾人,叫他們看到了這少年的牛逼之處,無論是出手還是計謀都遠在六子之上,此時他不在,不知為啥心裏竟感到空空的,像失去了什麼一樣。
“六......六哥.......天哥說了,他明天還要上班,就.......就早點回去睡了,不和咱們一起玩了......”
就在眾人慌亂時,一個平時不愛說話的小弟磕磕巴巴地說著。
“我操你媽!你個傻逼,天哥走了你咋不說一聲!你咋不留他!”那小弟還沒說完,趙三就已經瘋狗一樣劈頭蓋臉地罵起來。
這一刻,趙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也忘記了幾個時辰以前,自己還看不起那個不過二十幾歲的黃毛小子,一切都在鮮血中轉變。
酒桌上,氣氛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六子並未說什麼,身子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接連抽了幾口煙,心裏卻已經知道吳天現在離開為了什麼。
那晚,自己已經把話說出去了,今晚的吳天表現也足夠資格當這個大哥,他現在離開目的無非就是不想做這個位置,更確切的是不想和自己掙。
“呼......”
六子又一次猛吸了一口煙,重重地吐出,心裏卻已經讚歎這少年的心機,不由得呢喃一句:“我六子沒看錯人!”
無盡的夜色,某處房間裏,另一種浪漫開始上演。
此時已是深夜,白潔端坐在一家西餐廳裏,一身白裙在這燈光下,美得叫人窒息,身邊一個同樣身著白裙的女子,眼眸在其身上掃過,露出一臉壞笑抬起頭看了看對麵的一個男子。
“呦,都已經十一點了,再不走,我對象就會生氣的,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林立你一定要陪好我家小潔哦,要是她受什麼欺負了,我可不會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