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白潔,自己剛剛想抬起的手卻沒有力氣地抓著短裙,不知為何白潔這一刻身子竟有幾分僵硬,剛剛少年的那雙眼眸看的自己全身有些發麻。
吳天本就帥氣,加上這一打扮,坐在地鐵裏,引來不斷地注視,本身固有的那份混合型氣質,殺傷力著實不一般。
一路直奔後街,去了那家六子定好的酒店,六子早就在那裏等不及了,一看吳天進來,急忙站起身,一揮手,身後幾個能拿得出台麵的兄弟,齊聲呼喊:
“天哥!!!”
吳天一愣,好久沒受過這樣的待遇了,一看,這家夥一水的黑衣白襯衫,弄得比自己還正式,大手拍了拍六子,笑罵道:
“整這沒用的,哥幾個聚一下,喝痛快了最重要!”
吳天在六子的扶持下坐下,拿起菜單,丟了給一個兄弟:“哥幾個,還沒點菜吧,來點菜,今個兄弟請客。”
吳天有著以往的經曆,出手闊綽,此時這樣簡短的一句話卻叫人聽了有著無盡的霸氣,一看就是霸氣慣了的主。
“點菜,點菜,一人都給我多點幾個,今個和天哥第一次吃飯,都像點樣,可以喝多,但,給我消停的,別給天哥丟人。”
六子大手一拍,打在玻璃桌麵上,對這幾人嗬斥道,深怕這幾個一向囂張跋扈慣了的家夥惹怒了吳天。
不過半個時辰,所有酒菜上齊,半人多高特製的紮啤玻璃桶擺在桌子正中間,十幾個閥門下流淌出黃橙橙的紮啤,一杯杯灌滿,嘭的一聲撞擊聲,眾人一飲而盡。
“我說天哥,我能看出,你這人不簡單,以前絕對不是什麼小保安這樣的身份,非富即貴啊!”酒過幾巡,桌子上已經換下一桶紮啤,六子親昵地摟過吳天,這般說著。
吳天一聽,這人竟能看出這些,顯然這六子不是自己看到的這樣,不單單是一個混混這麼簡單,能說出這句話的腦子裏應該有些好東西。
“嗬嗬,男兒不提過往,再好都是過去,現在我吳天隻是一個小保安!”吳天倒也並未否定,沒必要說謊,自己的過去此時已經不太在意。
“天哥,你知道嗎,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感覺出來了,你不是池中之物,別看現在挺慘的,但,我敢肯定不過三年,你吳天在m市就是這個!”
六子繼續說著,手裏伸出一根大拇指。
“就我這兩手,在後街這地沒誰能幹過我,但,我那晚才發現,我在你手裏三招都不過,你要是出手,這片沒人敢吱個聲......”
六子這樣一說,有幾分醉的其餘幾人麵色不由得一變,看了眼吳天,不由得露出幾分不滿,可,六子不遠處的另一人卻點著頭,正是那晚跟六子去的小九,那晚他見證了一切,也親身經曆了一切,吳天的動作既狠又準,出手直奔要害,你想還手都沒機會。
“天哥,你過來吧,我跟著你,咱兄弟一起在這裏打拚出個世界來,保安永遠都是給別人打工,當然我知道天哥不會永遠給別人打工!”
六子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桌子上的另外幾人險些站起身來,這樣的一句話簡直瘋了一般,把幾十個兄弟交給這樣一個人,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但,六子冷眼一掃,那幾人頓時乖乖地坐在那裏,也不敢說什麼。
“天哥,你要是有興趣,周日晚上你過來,上周有夥人把我一酒吧給掃了,我這周要找回這場子,有你在我把握更多一些!”六子說完這些,端起酒杯,同吳天撞了一杯,不再言語。
吳天也沒有表什麼態,而是將這些話默默地幾下。
又是一番豪飲,吳天已經七分醉,借著出去上廁所的機會,來到前台。
可,還未等算賬,一隻大手卻已經啪的一聲再在前台上,將吳天手裏的錢拿了起來,又放回吳天的口袋裏。
“膽肥了,敢收天哥的錢,記我賬上,算下個月的費用!”吳天回頭一看,正是六子,此時的六子冷眉一皺,怒吼一聲,那收銀員,急忙點頭陪著不是。
“天哥,走,咱們去地下,洗玩一條龍!”六子見吳天有幾分不高興,大手攔住吳天的脖子,親昵地說著。
“不了,今天我就到這了,你回去陪哥幾個喝好,明天我還要上班,這就回去了!”吳天卻沒答應,推辭掉。
“天哥,玩一宿吧,明天這班就不去了!”六子大手抓住吳天胳膊不放,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不了,家裏還有些事。”吳天回應一句,直奔茫茫夜色走去,一種灑脫夾雜著幾分高貴的氣質不經意間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