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筱邊走邊思考,今天店裏的招牌糕點要作成哪一種,是做焦糖核桃圓麵包,還是花生醬脆皮蛋糕?
昨天,繼母一直打電話說相親的事情,囉嗦到很晚,相親,這種與感情無關的事,蘇筱筱完全是煩透了;家裏人的心情她也是理解的,畢竟繼母的兒子馬上念大一,而她這個外人,還要多花爸爸的錢,他們不願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當初,蛋糕店是爸爸給蘇筱筱開的,再加上所有的收入、房產都記在她的名下,繼母當時的臉色難看至極,一副要了她的命的樣子。
也因為在這個原因,蘇筱筱搬出去住單獨,她沒有辦法接受,爸爸在媽媽去世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領回來一個繼母鳩占鵲巢的事實,想到這些,蘇筱筱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趕緊甩甩頭,驅趕腦海中的記憶,畢竟人要活路要走。
平時,蘇筱筱不會走偏僻的路,但今天,因為時間來不及,她就選擇了這條即將拆遷的小路,地上都是拆遷所留下的碎石瓦礫,導致行走不方便,一般情況下,很少會有人從這裏走,以至於走了一大段路,都沒有碰到一個人。
蘇筱筱走著走著,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心中頓生晦氣,然而,她來不及思考,就看到迎麵跑來兩個男人,而這兩個男人,頭上戴著黑絲襪頭套,手上拿著兩個黑洞洞的東西,像極了電視劇裏的搶劫犯。
蘇筱筱心中一驚:是手槍!這兩個人手上拿的竟然是手槍!這是搶銀行的?!這個念頭一下子就從她的腦海裏麵冒了出來,驚恐之餘,她轉身離開埋頭疾行,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踩在這些碎石上,發出咯嚓咯嚓的聲音,蘇筱筱的身子東倒西歪,一想到後麵有兩個拿手槍的搶劫犯,她的心中更是慌亂,一雙腳換的頻率越發快。
“啊!”
心中越急越出錯,蘇筱筱沒跑幾步,就踩到了一塊已經分裂的碎磚頭,整個身體毫無征兆的向右邊倒去,眼看著自己就要摔個狗啃屎,她不禁叫出聲來。
蘇筱筱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這悲催的經曆悲劇一下,就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用看,摳著腳趾頭都能想到,腳步聲來自方才看到的兩人。蘇筱筱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該將計就計,摔倒裝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蘇筱筱哪兒知道,那兩人確實是被警察無處可逃的搶劫犯。剛才,他們在殺了兩個路人,之後,跑到了這條偏僻的小路上,原本這是他們采好點的最佳逃跑路線,豈料,警察就跟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緊追不舍。
就在他們覺得今天就要栽在這裏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尖叫,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前麵有個女人摔倒在地上,兩人頓時喜出望外,直呼天無絕人之路!
高大的男人跑到蘇筱筱的身邊,一把將她揪了起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蘇筱筱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為了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她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們剛才已經殺了兩個人,要是被那些警察抓住,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不如投降吧!”個子矮小的男人看向揪著蘇筱筱的高大男人,急切的說。
高大男人看了蘇筱筱一眼,冷聲道:“你以為我們自首,會有好下場?我們現在就拿她做人質,等我們安全了就把這個女人解決了。”
蘇筱筱腦子裏一片空白,最後一句‘把這個女人解決了’,她卻聽得一清二楚,顧不得多想,蘇筱筱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兩個男人:“兩位大哥,我家裏麵還有老人等著我回去買飯,你們要是不讓我回去他們可怎麼辦?”
矮小的男人看到蘇筱筱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免起了惻隱之心:“我們還是放了她吧?”
“你在說什麼?心軟隻會害死自己!”高大男人狠狠地搖晃著蘇筱筱的身體:“沒有她我們隻有死路一條,有了她我們還有一線生機,你要是覺得不想活了大可以現在去死,不要拉著我墊背!”
話音剛落,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蘇筱筱轉過頭,看到好多警察朝著這個方向跑了過來,還沒來得及感慨警察叔叔的迅速,她就感覺腦門上被一個東西抵上了。
“再靠近一步,我就在這個女人的腦袋上開個洞!”高大男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槍低著蘇筱筱。
蘇筱筱隻感覺太陽穴被頂的發暈,驚恐的瞪著警察,不敢出聲,警察看了她一眼,轉頭盯著拿著手槍的兩人,停下腳步,開始對話:“你們趕快放下武器,放了人質,接受法律的製裁,是唯一的出路;頑抗到底,等於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