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逆九天(1 / 2)

“呦——今兒個是什麼風把謝三哥吹來啦?”

說話的是一個左肩上隨意搭了塊白抹布,右手提這個茶壺有些忙碌的擦著桌子店小二,正在笑意滿滿的,對著剛進來的搖著折扇的年輕男子說道。

“阿喜,這不是因為今兒個說書張要來麼?”

搖著折扇的男子收了收折扇在手,又輕輕點了點店小二的左肩膀,笑了笑,隨即一手握住扇子墜,略帶興奮的又說道,

“這說書張可是咱鄴城有名的說書先生啊,他可是說的一口好書啊,咱能不來碰碰場麼?”

“得嘞,誰還不知道您謝三哥是啥人物啊?在咱這鄴城除了城北的衛瀟既就屬您謝三哥為最了,您可別折煞店小二我了啊。”

店小二也不是含糊的像是說道一個事實似的,又接著為折扇男子清除一條道路來,弓著身子對著身旁的人說道,

“謝三哥,您老從這走,先上樓,咱家的王掌櫃兒早已在樓上給您備下了好酒好菜就等你大駕光臨了。”

謝三哥打趣的拿著折扇敲了敲店小二的頭,滿意的說道,“好你個阿喜,竟敢糊弄你三哥,莫不怕三哥向王掌櫃兒說說?”

“誰不知道您謝三哥是有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啊,都到這份上了,您老還是安心的坐在這兒等說書張來吧。”

“喏——你三哥給你的!”丟了幾個銅板給勤快的店小二,就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樓上的雅間望著樓下日益忙碌的人們。

“哎呦喂,謝您了謝三哥。小的這就去忙了。您老隨意。”

為折扇男子清理了桌麵幹淨,又匆匆的說了兩句客套話,便急急忙忙的下了樓,樓下又來了一些客人,說著重複的又不相同的話語,

“郭爺您來了,您可好久都沒來了,不過樓上的雅間已經給您備好了,說書張還有一會兒就要開講了,您先上。”

穿著褐色衣裳略顯富態的男子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

“阿喜做事就是利索。喏——這是爺打賞給你的。”

拿了幾串子文錢就牢牢的扣在了店小二的手中,店小二更是笑嘻嘻的弓著身子,燦爛的笑道,

“誰不知道咱這鄴城就屬郭爺最大方、最豪氣了,都快趕上了城北的衛瀟既了。不,應該就是咱鄴城的”衛瀟既“啊。”

郭爺神清氣爽的摸了摸自個的肚子,麵容可掬的笑道,

“阿喜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給爺來一壺上好的花雕和兩碟牛肉。”

“好嘞,小的這就送來。郭爺您老先請!”

恭敬的弓著身子為褐色衣裳的富態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著褐色衣裳的富態男子瀟灑的上了樓,又開始的新一輪的招呼客人了。

“哎呦,孟員外你可來了,這說書張馬上就要開始說講了,現在都快沒雅間了,這不咱王掌櫃好不容易才挪出一間來就在您老最歡喜的地方。”

“那可真是謝謝啊!”

孟員外起先皺了皺眉頭,又聽聞店小二,臉上掛滿了笑容,隨意丟了丟兩吊銅板在店小二身上就急急忙忙的趕上樓。店小二見他上樓的背影,迅速點了點兩吊銅板的重量,臉上也爬滿了笑容。更是歡樂的迎接下一位客人的到來——

“豬肉八,你還不快點進來,要不然說書張就開講了,好在你喜哥給你留了一個位置,要不然你……”

“……”

這座鄴城最出名的不是謝三哥,也不是郭爺,更不是店小二阿喜的一張巧嘴,而是遠近聞名的說書張。都隻知道說書張為張姓,叫慣了“說書張”,倒是把他的本名忘記了,好在他也樂意如此。便中大夥兒一口一個“說書張”,就連街邊玩耍的稚童都稱他為,“說書張”。

話說這說書張,可堪得上是一個鄴城的傳說了,一般他隻講傳說。他所說的故事,鄴城的很多的人都稱道說,敢瞧著像是說書張親身經曆後才能說的這般細致。不過這說書張也不過約莫二十六七的樣子,聽聞曾考取過功名,也沒啥高中就留在鄴城做了“說書張”。對於眾大夥兒的言辭,說書張也是性子極好的人也不作任何的評論,留著大夥兒自顧自的茶餘飯後的消遣他和他說的那些傳奇故事。

“桃花夫人好顏色,月中飛出雲中得。新感恩仍舊感恩,一傾城矣再傾國。”

一段詩詞從一個聲音極為低沉的男子口中淡淡的說出,“啪——”突兀的收了收手中的折扇,遂即言辭犀利快速的說道,

“一身傲骨,兩袖殺氣,三尺淩厲,四方莫敵,五指揮間,六界沉寂,七弦祀伊,八荒當泣。”

“好!”

“好!”

“好!”

眾人見說書張言辭速度之快卻精準的說道每個詞,一時興起均為他叫好。說書張也趁熱打鐵的轉換了聲音,變得悠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