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苦禪和尚離去,戚天行慌忙跪拜在運魂子和李玉瑩身前道:“師尊,師娘!徒兒不知道您二老來此,沒有請禮,請師尊師娘責罰!”
運魂子一看戚天行,也不知道是真惱還是假惱。冷哼一聲拂袖朝著紫城走去,卻一眼也不看戚天行。李玉瑩慌忙扶起戚天行,而後勸慰道:“天兒,你師傅就這番臭脾氣,別放在心上。”
戚天行苦笑了一下,道:“徒兒知道,師尊和師娘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敢在心中對師尊有半分的不尊?!”
李玉瑩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十分喜歡這個少言寡語卻又聽話的戚天行。看著這青年單薄的身影,她心中有不禁一酸。戚天行麵色一變,忙道:“師娘這是在麼了?”
李玉瑩笑了笑不言,往遠處走遠的運魂子身影看了一眼,於是道:“我和你師傅先去紫城去見紫姑,你們師姐弟可以先玩耍一會兒。現在你師尊心情並不大暢快,你們不用去陪他!”囑咐一番,李玉瑩朝著運魂子追了去。
看著李玉瑩遠走的身影,戚天行說不出話來。餘暉照耀在運魂子和李玉瑩的身上,戚天行實在想不出,這世間的師尊和師娘怎麼看起來這般的偉大。那番的偉大,就如同昔年病躺在床上的母親一般,雖然病倒卻也還對著自家的孩子噓寒問暖。
不知塵世間的酸甜苦辣,孤獨怪了的野孩子心中也會時常盼望著那一絲溫暖。昔日父母的慈祥和藹,那無微不至的關懷怎可忘卻?縱使冰封已久的心,也不知覺間會被一絲暖流融化。
“師娘先前為何哀傷?”戚天行喃喃道。
“師娘曾經說,你身子單薄,她每次看見你都會不住的想到昔年的三師兄冰封!”
“冰封?!”戚天行一愣,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良久才道:“師娘對咱們可真是太好了!”
洛雨凝點了點頭!!!
修真界中,佛門中弟子本也是其中一員。雖然修佛也是修道,隻是修佛卻更為不易。出家人講究緣法也講究慧根,所以這修佛者卻是極為較少。而且大多修佛的人不知是如何修的,大多都在凡塵界中化緣去了,所以修真界之中的佛修顯得越發的少了起來。
不過佛修少見不代表沒有,更不代表沒有高手!這外天地之中便有一佛修,本名沒人知道。隻知她穿著一身紫色素衣,衣身之上也沒有半點花紋。與人極為和善,足下弟子也盡是些女子。其修為已入渡劫期,更有佛法妙義。而她所居之所,便是在紫城了。
說是城,卻也不算。隻因為紫山極大,故而有人稱之為城。在羅城之中逛了數日,戚天行和洛雨凝買了許多東西這才飛奔紫城而去。
此刻這綿延的紫色山脈,其上紫色霧氣繚繞,仿若是給這紫色山脈帶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巍巍高聳入雲,各色奇景數不勝數。而這紫山的山腳之下卻圍聚著太多的修士,隻在那山門之前站著十來個穿著海青的女尼姑。
“哈哈,大哥你看看。那尼姑長得可真俊!”說話時,人群中蹦出一個馬臉的修士。這修士著裝穿的怪異,估計不是本土人士。他說話時手舞足蹈眉開眼笑,引起一眾修士的哄笑。
為首的女尼姑見有人當眾調笑自己,不禁怒斥道:“大膽,此處是紫城,你是哪裏來的妖魔?”
說是妖魔也不足為怪,畢竟那馬臉的修士的確長得有些天馬行空了。不過被人嘲笑容貌,這馬臉修士又怎麼不怒?撇過臉去,不禁一跺腳指著為首的尼姑道:“哥,她罵我!”
“哼,竟敢罵我弟弟!”一聲冷哼引得眾人麵色一變,隻見身影一閃,那石頭之上頓時又出現了個同樣馬臉的修士。這修士雖然比之先頭的馬臉修士同樣的醜陋,但是卻沒有人敢笑話。因為這位馬臉修士的修為,卻隻比渡劫期少上一絲,一看便知道是出竅後期的高手了。
“咯咯...他二人一個叫大馬猴,一個叫二馬猴。這兩人無門無派,不過修煉天賦卻是奇高!”洛凝雨在人群之中悄聲對戚天行道。
戚天行也不禁眉頭一挑,輕笑道:“沒想到這天下間竟然有這麼有趣的人兒!”忽然心中一悲,戚天行心想‘若是菲菲在,能讓她也看見這麼好笑的人,那便好了!’
“怎麼了?”洛凝雨見戚天行神色似乎突然黯淡了起來,不禁問道。
戚天行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在上麵胡亂爭吵的大馬猴和二馬猴,於是跟著洛凝雨擠出人群對把守山門的尼姑道:“師姐,我們是運魂城的弟子。此次奉師命前來參加紫姑前輩的盛會!”
因為運魂子與紫姑相交不錯,所以二人門下的師兄弟都也按照師兄弟的稱呼相稱。戚天行拿出了運魂子的令牌,那領首的尼姑見狀忙道:“阿彌陀佛,師弟,師姐請進!”